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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四卷本出版的前后

作者:云南/李智红文章来源:中国彝新网
发布时间:2017-11-02


一、编辑出版《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的缘起

 彝族是大理白族自治州众多少数民族中,人口较多的世居民族之一。长期以来,彝族人民与全州各族人民和睦相处,团结奋进,创造了璀璨的民族文化,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

我们的彝族作家,也跟其他民族的优秀作家一样,他们智慧善良,心怀大爱,面对着眼前那一片浑厚无极的、雄山阔土的息壤;面对着被亘古的太阳烧烤得黑里透红的大山群落;面对着那一片大起大落的泱泱江河与巍巍峰峦的云集与聚合;面对着那一只只豪迈地挺举过头颅,又深情地俯垂向大地的古朴的酒碗;面对着千百年来一直轰响在苍洱大地深处的雄浑而悲壮的古歌;面对着那匹银子般在滇西的旷野与蓝天之上,自由如风地翱翔着的苍鹰;面对着废关弃土之上,那一树树坚守着不朽的清虚之气的苍松古柏,他们热血沸腾,豪气横生。因为他们知道,这就是我们世世代代繁衍血脉,栖息生命的,永远的家园。这就是我们永远也难以割舍的,生命的根。这就是我们灵魂的居所,精神的原乡,创作的源泉。创作了无以数计的文学艺术作品,其作品从内容与形式,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文本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更加丰饶,个性化、自由化的创作倾向更加凸显。各类文体都不再受单一民族情感和文化自恋的束缚,而是以多元化的方式,书写着族群的历史记忆与现实生活,并始终以文学人类学的视角审视和关注带有普遍性的本土知识和族群的活动规律,寻求人性本真的光芒和文化生态的原色。尤其是在进入新世纪以后,大理彝族地区的社会经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相伴随的彝族文化在发展中也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大批彝族作家和文学爱好者脱颖而出,呈现了一片繁荣的景象。大理的彝族文学从民间口承的单一形式逐步转向纸质与网络并存的多元创造,无论是有传统优势的诗歌,还是近现代才发展起来的小说和散文,都有了一定的演变和开拓,可谓全面开花,呈现出持续、强劲的发展态势,也给当下彝族文坛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动力。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回归本土,突出区域性知识的挖掘与表达。面对民族传统文化消逝和异化程度不断扩大和加速,大理境内彝族作家、诗人更深切地体会到守护和记录本族人文历史和地域文化的紧迫性和责任感,进而从原始文献的资料库和民间艺人的记忆库中挖掘潜藏着的有价值的题材,尽量给受众提供富有经验性或启示性的“厚重”的文本。这种努力,我们可以从纳张元、李智红、左中美、赵振王、李郁东、李毕、只廉清、字开春等作家诗人的文本中看出新的格局和动态,它们为民族学、人类学、文化学提供了十分丰富的历史素材和地方性知识。如他们文本中涉及到的火把节、彝族年习俗,彝族人的等级分化和隶属关系,民间音乐、民间法律,原始宗教,各种传统规矩等,都是一方特有的地域性知识,颇具异质性。

二是注重人本,开创颇具文学与人类学的知识。在新世纪大理的彝族文学中,一些文本也站在文学人类学的高度,始关注文化身份和人文伦理,正确识别文化差异性,不断消化吸收外来文化,探讨带有普遍性的人类命题,建构含纳民族特质和时代气息的文化传统。

这些作品,在云南乃至中国文坛都产生了深远的文化影响,成为中国文学艺术宝库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在很长时间,我心中就一直有着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把新世纪以来大理的彝族文学,进行一个全面的总结。当我把这些想法跟时任大理州彝学学会会长的颜绍学先生和时任彝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的杨培香等领导汇报之后,立即获得了几位老领导的鼎力支持,让我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和方案,提交理事会讨论通过。因为,大家都觉得,编辑出版《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是对彝学研究领域的一种探索和拓展,是一种创新,一种发展。而且据我了解,以这样的形式创新和发展彝学的研究,在国内彝学界尚属首次。于是,我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写出了丛书编辑出版的方案。方案在彝学会领导的支持下,最终获得了理事会的批准,该丛书的编辑出版工作,也被正式列入了2014年度大理彝学学会的重点工作计划。学会在经费极其紧张的情况下,经过颜绍学、李从学、杨培香等老领导的多方奔走和争取,共争取到出版经费15万元,交由我作为丛书的编辑出版经费,全权负责支配。《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的编辑出版工作,也于当年的年初,正式启动。

二、大理的彝族作家群落

大理的彝族作家群落,同样是生活在苍洱大地上的彝族人口中,以文字或歌舞表达我们喜怒哀乐,表达我们爱恨情仇的一群普通的彝人。他们的彝族文学,也与所有民族的文学一样,是大理彝族人民心灵道路的历史记录,是情感世界的精神家园,是生存和传承的脐带。

在长期的创作实践中,我们的苍洱大地,诞生了一个又一个彝族文学创作的佼佼者,他们都在以自己的写作方式,以自己的智慧和创造,为我们彝族文学的繁荣与发展,做出了应有的努力和贡献。下面,我就对这一群体中具有代表性的几位彝族作家做一个简要的介绍:

1、纳张元,男,彝族,大理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理学院文学院院长、对外汉语教育学院院长、民族文化研究所所长。云南大学中文系客座教授、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生导师。

1966年10月,纳张元出生在千里彝山的一个古老山寨。童年在苍凉的古歌中泡大,上学后识了一些蚂蚁脚杆模样的汉字,便特别喜欢看课本以外的书籍。看得多了以后,一些问题总在困扰着他:远古的祖先能爬出葫芦,他们的世代子孙怎么就爬不出那个浅浅的酒碗?火塘怎么像一个魔鬼的怪圈,拴住了一代又一代想向山外挣扎的人?城里男人是不是也像山里汉子一样把烟斗装得很满?回荡在红土地上的悠悠山歌怎么永远充满了抱怨?他把这些困惑写成小说、散文模样的文字,居然也能变成铅字。

迄今为止,纳张元已有300多篇小说、散文在《十月》、《民族文学》、《光明日报》、《羊城晚报》、《新华日报》、《天津日报》、《边疆文学》、《云南日报》等报刊上相继面世,有28万字的文学作品专集《走出寓言》公开出版,该书2006年6月荣获“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优秀成果奖”;小说、散文曾分别被《小说月报》、《小小说选刊》和《散文选刊》转载。其中,《永远的红房子》荣获“第九届四川日报文学奖”(排名第一),《跟着女儿唱〈国歌〉》荣获第五届云南日报文学奖,《开启生命的碰碰车》在西南西北十二省区市纪检监察期刊优秀作品评奖中获三等奖,《彝山纪事》荣获大理州首届政府文学二等奖(一等奖只有1名,二等奖2名)。

1999年 5月,复旦大学专门召开了“纳张元作品研讨会”,研讨会由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著名文艺理论家陈思和教授亲自主持,参加的人有文学博士14人、外国留学生4人以及活跃在中国文坛的上海青年评论家张新颖、宋明炜等人,《文艺报》在头版显要位置报道了这次作品研讨会的情况。研讨内容被《当代作家评论》2001年3期以专栏形式隆重推出,并被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2001年8期全文复印。他的文学作品始终关注边远山区少数民族普通百姓的生存状况,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族特色,深受读者喜爱和专家学者的好评。张直心、范稳、张乃光、张朝举、李丹丹、茅维、李智红等十几位学者在《民族文学研究》、《文艺报》、《云南文艺评论》、《边疆文学》等刊物发表过对他的专题研究文章,芮增瑞独撰的《彝族当代文学史》将他列为专章介绍的作家。云南电视台“东方峡谷文化时间”、大理电视台都播过介绍他的专题片。

创作之余,纳张元还致力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和云南当代文学研究,曾先后在《当代作家评论》、《民族文学研究》、《南方文坛》、《边疆文学》、《东北师范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文学评论40多篇,其中,《冲突与消解——世纪末的少数民族小说创作》荣获“第五届全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优秀评论奖”、第三届“云南文化精品工程”文艺评论奖。

在大理学院文学院主讲《写作》、《中国当代文学史》等课程,十五年来培养了300多名文学青年,他们至今活跃在全国各地的文学领域。

纳张元教授人品好,师德高尚,在学校深受师生好评,在大理州文艺界有良好的声誉和广泛的群众基础。2006年8月,评为“云南省德艺双馨文艺家”,2005年12月,评为大理学院先进科技工作者。1998年被评为大理州首届“十大师德标兵”。连续七年被评为校级优秀教师,连续三年被评为大理学院教学质量优秀教师。2007年评为大理学院优秀教师标兵。

2、李智红,彝族,彝名腊罗萨尕。世界华文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理事、《读者》杂志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民17培训班学员。现任大理州文联秘书长、大理州作家协会副主席。

作为当事人,我不好过多地对自己进行评价,那会有王婆卖瓜之嫌,我还是用永平县政协曾经派人对我做过的一次专访,来代替自己的介绍吧——

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期,在南方丝绸古道重镇永平,相继出现了一个热衷于业余创作的文学群体。这个文学群体的出现,彻底改写了永平文艺事业发展相对滞后的局面,形成了一个文艺创作欣欣向荣,大江南北四面开花的文学奇观,被文艺界称为“永平文学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群体的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无论人员如何更迭交替,这个群体的领军人却始终没有改变。

他,就是当代知名彝族作家李智红先生。

李智红于1982年开始文学创作,作品曾在《人民文学》《民族文学》《中华散文》《散文》《散文选刊》《诗歌报月刊》《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全国5000多家报刊发表。曾先后出席第十届国际诗人笔会,第五届世界华文作家代表大会,第一、第十、第十一届全国散文诗笔会和第二、第四、第五届全国散文笔会。作品曾在美国、法国、德国、英国、日本、韩国、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澳大利亚以及台湾、香港、澳门等海外100多家报刊发表。作品曾入选《中国散文大系·建国50周年卷》《建国六十周年散文诗精选》《中国西部散文精选》《散文里的中国》《2001年中国诗歌精选》《震撼人心的100篇散文》《中国当代散文名篇选读》等500余种权威选本。作品曾被《国家地理》《读者》《中华文摘》《散文选刊》《微型小说选刊》《人民文摘》《青年文摘》《领导文萃》《新华文摘》《作家文摘》《参考消息》《港澳台文学选刊》等100多种权威文摘多次转载。作品曾收入台湾小学国文课本,并被《小学语文作文教学范文选粹》《作文训练速成》《国旗的故事》《中学作文教辅读本教师版》等教辅课本选用。有20余篇文章被陕西、四川、浙江、贵州、重庆、云南等大中小学中考、会考、高考作文阅读材料选用。作品曾获得过《中国文化报》散文奖;《民族文学》优秀作品奖;2009年度中国散文银奖;云南省人民政府第五届文艺基金奖;云南省第五、第六、第七届“花潮”文学奖;2014年度滇西文学奖、西双版纳州旅游散文政府奖等各类奖项100多个。已出版的文集有:诗集《永远的温柔》,散文集《布衣滇西》,随笔集《静夜煨茶》,散文诗集《云南高原的嗓门和手势》,杂文集《杂感微言》,随笔集《舍与得的人生课》,散文集《西双版纳的美》、散文集《花开的声音》等8部,即将出版散文集《云南表情》、《乡愁大理》。

2005年他的散文集《布衣滇西》一出版,便因其广阔的地域风情、强烈的人文情怀和独具特色的语言风格而获得了大量读者的青睐,受到评论界的好评。由于作者在从事散文创作的同时也精于诗歌创作,所以他的散文语言无论是意象营造、情感表达、还是整体神韵的创设,都深深烙上诗歌印迹,一幅幅美妙的乡村美景,一段段意趣横生的童年往事,都散发着浓郁的诗情诗意。

李智红的“高原”系列散文诗,带上了浓郁的滇西文化色彩,体现了他对那片世代繁衍血脉、栖息生命的山川、自然、历史、文化、民俗、风土、人情的考察,体现了他对作为家园、根脉和原乡的“滇西品格”和云南高原纵深之处内质特色的体味,体现了他在浩荡深广的民族精神和神秘、奇丽、狂放、古朴和原生态文化特质方面的深刻思考。

“云南高原”作为西部地理的一处存在,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精神漫游所指称的一个巨大的象征体,作为历史绵延和文化拓展的一个艺术符码,已然成为李智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的源泉,成为他反复吟咏的永恒的艺术母题,成为他的胸襟为之阔大、精神为之振奋、心绪为之充实、情感为之系萦的灵魂的居所。

为如果需要以关键词的形式来对著名彝族作家李智红的散文创作做一个概括的话,我相信“行走”与“栖居”是不可缺席的。从这两个词眼中折射出的内蕴,不仅仅是他多年来创作的独特审美风韵,更是一种他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写作姿态。而且,不管是“行走”还是“栖居”,都有着相同的心理指归,那就是他所倾情的高原,作为一位行者,他与自己的文字始终游走于这一片宏阔土地之上。

对于云南的作家来说,“边地”是他们身上所特有的一种标识,既是一种边缘,却又意味着另一种别样的风景与审美书写。而且这种书写不仅仅在于神秘与幽远,更内敛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苍莽与辽阔。因此,云南作家无不以“高原之子”而自豪,李智红也不例外。李智红的写作从最初踏入文坛开始,就是诗与文并进的。所以,很难说清楚哪一种文体是他更擅长或是更能体现他创作风格的。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诗情与文情如此交融,所以在他的散文写作中,迸发的才是浓郁的诗意和诗性的哲思。尤其是散文集《西双版纳的美》、《花开的声音》,随笔集《舍与得的人生课》出版以后,更是引起了省内外众多读者的广泛关注,每本的销量均超过了5万多册,深受出版界和读者的广泛好评。

3、赵振王,1963年生,彝族,云南永平人。彝族作家,军旅诗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赵振王的人生路上有27年军旅经历,历任班长、文书、干事、秘书、副政委和政委等职,6次荣立三等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作家协会理事,保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就读鲁迅文学院第四期高研班。作品散见于《十月》《人民文学》《民族文学》《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青春》和《散文诗》、《橄榄绿》等报刊。作品多次被译成彝、蒙、维、景颇和朝鲜文发表,曾在军内外获奖。出版诗集《生命线》《我从哨位走来》《口令之上》《红土之上》和散文集《橄榄鸽》《同路人》等6部。主编报告文学集《云岭哨兵》和《战场静悄悄-武警缉毒缉私篇》2部。2004年就读鲁迅文学院第四期高研班。诗集<我从哨位走来>获保山市首届文学艺术政府奖·诗集奖。

在这片红土高原之上,万事万物似乎都能够激发他的诗歌灵感,成为他诗歌创作当中的抒情物。看到美景,他忍不住要赞美,如《诗情芒宽》、《六库之夜》、《翠湖》等;行到旅途,他忍不住要记述,如《与黑骏马同行》、《围着南湖,我一直行走》、《迪庆纪行》等;遇到节日,他忍不住要反思,如《打开茅台,为建军节助威》、《灾后的儿童节》、《让诗歌告诉妈妈,今天是母亲节》等。无论是《丽鸟》还是《空城》,也无论是《祥云的色彩和味道》还是《悠悠古道的方向》,他都能将这些客观事物化为诗情,写成隽永铿锵的诗歌。善于捕捉诗情,善于借助客观意象抒发真善美之情,这正如他在后记《道路和阶梯》中所说的一样:“源于故乡、泥土、澜沧江、怒江,以及军营、士兵、哨所,还有水流、涛声、电站、光芒等抒情物,在不断变化中刺激、提携和培育着我的激情和灵感。”依然是那么有感悟,依然是那么有激情,依然是那么有精神,简洁铿锵的军旅旋律仍然是诗集的灵魂。脱下军装,却脱不下他那阳刚豪爽的军人气质;远离军营,却远离不了他那雄壮铿锵的军人旋律;告别军旅,却告别不了他那刻骨铭心的军人之魂。

文如其人,诗也如其人。赵振王“力争把诗歌写成不蔓不枝,简洁清新,自然而然,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显赫炫耀,朴素无华,清新耳目的文字。”作为一名军人,赵振王的诗歌显然难以抹煞军人行事风格的影响。军人做事雷厉风行,刚劲有力,不拖泥带水。这反映在诗歌上,首先就是诗句简短而又富含想象张力,如《关系》:“晚间/22时/我/准点入睡//人/横着/思想/却是直的//次日/6:30分/我/起床//与直立的思想/并在一起/匆匆出门/融入/人海”这首诗的诗句,最短的只有一个字,最长的也不过只有六个字。即便是短短的诗句,它也没有阻碍诗意地表达,作者对矛盾关系(横与直、黑夜与白天、休息与工作)的思考仍然借助这简洁的语言表达得形象而又生动,充满无尽的想象张力。还例如《泪与人》:“在白天流泪/太阳看得见/夜里的泪水/只有心知道//泪/该在白天/还是/夜里流”像这样具有既具有想象空间又简洁形象的诗歌还有许多,如《偶得》、《棋子》、《风景之外》等。其次就是注重遣词造句的动感效应。在诗集《红土之上》中,许多诗歌的标题就注重动词的叙事功能,恰当地提炼动词,或是运用以动词为主体的描述性语句,力求营造动感效应,如《看着手势,我指给你滇北的位置》、《一脚跨入周末》、《围着南湖,我一直行走》、《古城建水,动人的足迹蜿蜒而来》、《南行途中,情绪犹如开着的桃花》等。

作为第三代云南军旅诗人的代表,赵振王的军旅诗歌显然值得我们文学界的关注。他不仅善于捕捉诗歌艺术创作的灵感,而且还善于将捕捉到的艺术灵感转化为具有想象张力的诗情。在他的军旅诗歌中,我们不仅能够感受到形象生动的意象,而且还能够感受到从血液里流淌出的军魂。

4、左中美,女,彝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个人散文集《不见秋天》、《时光素笺》、《拐角,遇见》、《安宁大地》,历史文化集《中国名城•云南漾濞》。曾获第七届云南省政府文艺创作基金奖、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届优秀文学艺术奖等。

张乃光先生对左中美的散文,有着这样的评价:研究或阅读一个作家,其实是在研究和阅读他的存在方式。人的参数不同,决定了这个作家(或写作者)与其它作家(或写作者)存在方式的不同。在读左中美的散文时,我时时在注意她与我身边的其他写作者不同的地方,寻找她存在的参数。因为,在大理地区的女性写作者中,左中美确实是以有异于其他女性写作者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眼前的。

张乃光老师说,左中美区别于大理其他女性作者的地方,我首先想到的是她的民族身份。在左中美的散文中,我时时读到了一种与一个民族的性格有关的东西。在左中美最近出版的散文集中,选择了首发于《散文》2009年第2 期的《不见秋天》一文的标题作为书名,这恐怕看重的不仅是它发表的刊物在散文界的地位,内中可能还包含着更深层的意思,那就是向读者传达一个信息:她的身份定位、她的视角定位。刚参加工作时的她,分到家乡的一所山村小学教一年级,家乡一带是彝族地区,平时人们生活中说的都是彝族话,在这样的语言环境中,孩子们在上学以前大都不会听也不会说汉语,只有上学以后才开始从课本和老师那里学习汉语,她在《不见秋天》一文中写道,“我带着这群一年级的学生,给他们上课,必须得用‘双语教学’,每一个词语,或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我都要先用汉语说一遍,然后再用彝语告诉学生它的意思……然而,那个秋天,我被学生——或者说自己给难住了:我在彝语词汇中找不到‘秋天’。在那一堂课上,我要给学生讲解‘秋天’,但是当我教学生们读过‘秋天’之后,却发现在彝语词汇中,没有直接对应的‘秋天’,而只有‘冷天’和‘热天’。 对于春天,我是用模糊的‘花开的时节’来表达;与之相对应,‘收割的时节’就是对秋天的表达了。可是,一个‘收割的时节’,还不能表达全部的秋天。收割,那是秋天厚实的背脊,但是,在收割之外,秋天还有许多丰富的内涵,而我找不到恰当的词语向学生解释。”总之,她的散文更多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写出了自己的发现。

正因为如此,我们从她的散文中看到的是其他传统的汉语写作者所没有的东西,她的散文,直接抒写生活中感受到的“冷”或者“热”,试图用非汉语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来写出她眼睛里的“花开的时节”或者“收割的时节”,很少汉语写作者文本中的“美的意指”,这使得她的散文作品很少“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东施效颦,少了很多邯郸学步式的非民族的矫情书写和在现实生活面前的自缚行为。“我看见秀儿和侄儿,想起电影电视剧中的那些现代爱情,以及外面世界的人们那种过于直接的爱的表达方式,而在这乡下老家,这侄儿和秀的爱情却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回事(在这里,就连‘爱情’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也已显得过于直白)。他们之间情感的表达是这样的沉默和腼腆,他们完全承袭了传统乡村爱情的那种含蓄——不表达就是他们的表达方式。”左中美在《乡下爱情》中这段唯一直抒胸臆的话,我以为无意中也说出了她的创作主张。她不习惯于汉语写作方式中那些已经让我们产生审美疲劳的表达方式,始终用一种属于自己本民族的独有感觉方式来反映生活,质朴是她散文写作的一大特点。这样的“不表达”成为她散文中最具特色的一种表达方式。

左中美散文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她作品所具有的真实性品格。她的散文,大都是直接书写自己本民族的生活和个人的记忆,绝少面壁虚构的东西。虽然近年来散文界也出现了散文既然是一种文学创作,应该允许艺术虚构的主张,但在“记忆文学”成为一股新的文学潮流的当下,散文无疑是一种最应该担当起记忆功能的文学体裁。情节可以虚构,细节却是无法虚构的,它储存在人的记忆里。读左中美的散文,我感到她所写的很多散文,都是有关她这个民族的记忆,诸如《那些和岁月有关的事》中出现的奶奶、母亲、二姑、老七哥等人物,还有《茶事》、《烟事》、《糖的记忆》、《岁月静好》、《两小无猜》、《乡村人物》、《四世同堂》等篇什中有关她的彝族乡村生活,这些生活场景在她记忆里留下的一些细节,丰富了她所属的村庄和民族的历史。正是这样大量的个人记忆丰富了集体记忆。

      左中美是彝族作者中颇具个性的一位女作者。她是彝族,却又是彝族中的“这一个”。她是家乡村完小有史以来第一个考上县一中的人,是一个有着现代理念,能够敏锐地感受到“冷”和“热”并能以质朴的语言准确说出直接感受的年轻作者。她对生活敏锐的感受,使她的作品能以一种富有质感的叙说打动人心。《渴》是她散文中最能体现她这一个性特点的一篇,“老家村子缺水,一直以来。”开篇第一句就以质朴的语言写出了作者特殊而宿命的一种感觉,接下来以富有独特感受的事件写了伴随着她终生的各种“渴”,读后给人一种深刻的印象。我想这恐怕与她既保持着彝族共性上的质朴又具有知识女性个性的敏锐、细致有关。敏锐,这不能不说是左中美散文的一个特点。

左中美的散文,正在引起人们的注意,她是一个属于成长期的彝族女作者,她正在寻找自己的声音,正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写作方式。我们衷心期望左中美始终保持彝族作者的个体身份,写出更新更美的有着自己民族精、气、神的作品。

著名作家叶梅说:那些不断消失又不断生长的漾濞故事,在一位叫左中美的彝族女子笔下,如那条她每天伴随着的河流,源源不断地溅出浪花。左中美从小生活在这滇西群山腹地的边城,不仅熟知这几千年的古道要途,更是以说不尽的喜爱,眷念着这片以彝族为主体的众多少数民族聚居的原初热土。她在《江城》一文中这样描述她的家乡:“一条江源远流长。江岸上的悠长岁月里,若雨后的森林中长出蘑菇那样,一点一点,长出了一座雨水细细、炊烟袅袅的古城来。”这女子深爱这地方久远的历史与独特的民族文化,正是那样一片土地的山高水远,那样一个民族的根深源长,才濡染成左中美文字的底色:洁净与安宁。

  左中美写作散文多年,她的文字少有张扬,更多是在安静地讲述,一如她在自己新近结集的散文集《拐角,遇见》所写到的内容简介:“一书一茶的清简时光。一山一水的闲走情绪。一花一叶的生命心情。一村一城的悠远光阴。”她的写作,“不是为用行走打发岁月,而是因为安静反复歌吟”。她的文字细致、柔软、沉静,平和地讲述一个平常女子的人间烟火,娓娓道出一座千年古城的沧桑风雨。

  最初从一座边远偏僻的山村走来的左中美,村庄是她生命的摇篮,是她心灵最深的根,也是她笔下永远最具温情的风景。对于她以及她的文字来说,村庄在,家才在,根才在。故乡,不仅是现实的故乡,更是她精神的故乡。她在讲述那座千年古城时,笔意是悠远的,而在讲述生养她的村庄时,则更是一往情深、血脉相连的。

一直以来,无数少数民族作家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吟唱、讲述着自己的民族、故乡和土地。有人说,同类题材的名家经典已经洋洋大观,同时,相比小说和诗歌,散文写作更为普遍,很难再出现让人拍案叫好的精妙之作。在这种情境下,左中美多年来的散文故乡写作,也应该看作是一种执著和勇气吧。

5、郁东、男、彝族、云南省祥云县人。诗歌见诸于《诗:文学》《民族文学》《边疆文学》《中国诗人》《云南日报》《百家》《诗歌EMS周刊》《现代青年》报刊。应邀参加过“首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诗歌入选多部诗集。其中,诗集《片断》获第三届龙文化(香港)金奖(优秀诗集奖);《飞翔的国歌》获“华夏情”全国大赛二等奖;《一个老人和一座高山》获首届国际“炎黄杯”诗歌大赛一等奖;《叫出你的名字》获“东方美”全国诗联书画大赛一等奖;《清香溢远》(组诗),获中国诗歌学会、中诗网首届“英派生物杯”世界华文新诗大赛三等奖;《今日立春》获第五届“祖国好”华语文学艺术大赛金奖。著有散文集《追忆云南城》诗集《无业骑手》《片断》《追赶春天的花朵》《郁东的诗》《诗笺》。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首届少数民族青年作家班学员、大理州作家协会理事、祥云县作家协会主席。

老诗人邹昆凌说,郁东是在乡村出生长大的人,现在虽然住在城里,但乡野生活的经验是他诗歌的营养。他的诗,很多都是直面乡土的,有很多的故事,有很多的细节,有广泛的山乡况味和情调。读他的诗,那种生活的画面和情怀是十分清新动人的。看他的《米甸:童年时代的幸福时光》之组诗,就会被他对生活的爱所感动,他的诗里的所谓的“幸福时光”是什么?他说:“现在我站在马樱花树下/仰头看一朵一朵的红艳和灿烂/我用心把她送给我的亲人和朋友/他们一定会万分的感动和欣喜。”又说:“父亲有时像牲口/那年上山/砍了脊背宽的一块大板/又厚又重/竖起来抬/父亲硬是一个人/把它抬回家//那是一头大骡子驮的重量/父亲一个人办到了。”他写侄儿文云时说“因为衣服单薄/一截马鞍子料磨破了肩/出血后结痂/晚上睡觉/有一只老鼠偷偷来啃”。郁东的生活环境就是既野趣浪漫又苦涩严峻的,他的诗性,就是在这种环境里注入他的童年至于现今的。正如他在诗里说的:“铁是身体不可或缺的东西/作为一种元素/它整整陪伴我们一生。”
  郁东的诗强调生活的质感,他的叙事、描写、细节都调动得充分,很感人。如他的《行走怒江》里,就有很多的笔记体的细节和画面:“要看怒江/最好是乘一辆冒黑烟的拖拉机/一辆慢腾腾的马车也行/怒江那么美,要欣赏/只有把速度放慢……”,“一群黑羊跑到路上/余新平踩了一脚刹车/和慧平说诗来了/我刚好拿出记事簿/告诉他们,我要为怒江写诗/连羊都知道……”这只是一首散文似的诗里的两个片断,其他的诗里,情景也描摹得亲切入理,如《一个工人的小湾电站日记》(组诗)之《初到小湾》里的“公路盘旋曲折/路上只有扫地的劳教人员/和频繁出现的洒水车。”《马锅头》里也有细致的故事“有一天/他遇到一个捡废铁的漂亮女人/两人说说笑笑勾搭上/为了提前得欢乐/还不到开饭时间/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厨房里把冷饭盛/狼吞虎咽吃完饭/跑到山上的树木里和那女人鬼混……”如《老板》里也有这种记录似的叙事:“老板是杨应昌的侄儿子/眼看杨应昌年纪大无处挣钱/于是把守工地的活计照顾给杨应昌/这份情义杨应昌很感激/因此看守工地也就加倍放在心上”举一反三好了,郁东的诗是这类细节,叙事很多,他的语言是散文化口语化的,读来清晰明白,像在看一部记录片或小电影,真有种所见贴实之感,他描摹人物事件的动作动感好极了,诗歌敢于如此白描,也是郁东所为所长。总之,郁东的诗是很有故事情节的文字,这印证了他的生活体验和情感取向,是多么平实与真切。

6、常建世、男、彝族、1966年生、云南省漾濞县人。诗歌散见于《诗刊》《中国诗歌》《诗潮》《中国当代诗人》《中国文艺》《西部文学》《边疆文学》《新大陆》《澳洲彩虹鹦》《中国诗人报》《东方烟草报》《中国国土资源报》《辽沈晚报》《鲁中晨报》《云南日报》等海内外报刊杂志。曾获“中国,有座城市叫长春”“世界华人迎奥运”“新诗放歌60年”等征文大赛奖。诗歌入选《汶川大地震诗歌经典》《2008奥运诗选》《中国当代诗库》等多种选本,著有个人诗集《语言的高处》。2013年3月29日四川《凉山日报》“中国彝族诗人展示”专版展示了他和他的诗歌创作。现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漾濞县文联主席,《核桃源》文艺期刊主编。

常建世的家乡是云南漾濞,是漾濞的山水滋润了诗人的一颗诗心,也是诗人的诗歌让漾濞的山水更加清秀,也就是说诗人的根在漾濞,诗人与家乡是同呼吸共命运的。于是在常建世的大部分诗歌中,我们都能闻到漾濞的气息,按照诗歌地理的行话来说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诗人造就一方水土”,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把常建世称为一名乡土诗人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常建世的家乡盛产核桃,可以称为核桃之乡,于是常建世说他的诗歌就是一枚核桃,虽没有华丽的外表,但却有深刻的思想。正如他在诗中写的那样:“在手上/虽没光鲜之处/圆润之感/但能掂出分量”,而这份量,不正是漾濞厚重的人文历史内涵吗。常建世的诗歌就是一把小锤,他会不经意地敲开外壳,让我们看到纵横交错的生活真实。“好诗是枚核桃/剥去壳/是脑/住满了思想”,多么形象,多么贴切,让我们自然而然由核桃的构造联想到人脑的结构,又自然而然地由人脑的结构深入到人的灵魂,潜入到历史的纵深,于是诗歌的通感艺术就自然地流露出来了,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到故乡与历史的博大精深。

常建世既是漾濞县文联主席,同时也是一位勤奋的网络写手,无论走到哪一家诗歌网站,都能见到常主席笔耕不辍的身影。出于好奇,出于对诗歌的敬畏,对于同是网络写手来说,或许还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成分在里面,于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常建世的诗歌我是大部分都认真读过,有些还不止读过一遍。于是,常建世的诗歌便在我的头脑中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朴实无华,自然天成”。所谓朴实无华,指的是诗歌的形式,没有华丽的语言包装,就好像全天然的绿色食品,看似平常,却有着丰富的营养成分;所谓自然天成,指的是诗歌的内涵,关键在于一个“巧”字,而这一个巧字,不正是诗歌的灵气所在吗。常建世的诗歌大多数都属于口语诗的范畴,写口语诗不仅需要深厚的功底,更需要足够的胆略与魄力,因为口语诗写得不好就会写成口水诗。梨花体就是一个明证,就是口语诗的写作者功力不够而沦为了口水诗的结果,乍看仅一字之别,正是这一字之别,其境界与造诣却有着天壤之别,难怪有人会说真理与谎言仅一步之遥了。说到底,口语诗与口水诗最大的区别也就是诗人的一颗纯朴的诗心和一点自然的灵气,而这点灵气表现在诗歌的内涵上就是一种潜在的冲击力,如海底的暗流,直击读者的心灵深处,表现在诗歌的外延上就是对主题的自然提升,达到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效果。

7、只哥阿朵,原名只廉清,,男,彝族,1971年出生,从事过教师、记者、报纸编辑、文学期刊编辑等职业。巍山彝学学会副会长,云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云南南诏研究中心主任。18岁开始发表作品,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民族报》、《百花园》、《民族工作》、《文汇报》等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发表700余篇(首)文学作品。出版过个人专著《彩色的雨丝》、《永远的火塘》(合著)、《永远的哀牢》、《南诏王室后裔茶勿底》(合著)、《腊逻吉地》、《哀牢小村》等。曾主持编辑出版《南诏的辉煌》、《南诏史论》等文学、学术研究书籍16部。曾在大理州电视台“大理讲坛”栏目主讲九讲《南诏王室后裔茶勿底》。

中共云南省委原副书记、《求是》杂志原总编、著名文化经济学家王天玺高度评价只廉清是一名彝族文化和南诏历史文化的寻根者。他说,只廉清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南诏根源文化的研究,无论是在山区教育岗位,乡镇机关领导岗位,还是在如今的县政协副主席这个特殊的领导岗位上,无论工作多繁忙,他始终没有转移过探寻的目光。《千年土主》一书便是他多年研究彝族文化和南诏历史文化的心血结晶。保护文化遗产,保护民族文化的传承,这是连接民族情感纽带、增进民族团结和维护国家统一及社会稳定的重要文化基础。

巍山县城作为一座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若要把它开发为一个“远近闻名的精品旅游目的地”,它需要文化作支撑,同时需要一批热爱它的人来担当文化传播工作。《千年土主》一书在揭秘南诏古国历史文化、介绍南诏土主祭祖渊源、记述彝族毕摩祭祀活动等方面,传递了很多可靠而有用的文化信息,足以给读者带来两眼一亮的感受。作者用激情洋溢的文字和鲜活灵动的叙事手法,将那些长期以来被一部分人漠视甚至歧视的深藏民间、根植民间、跃然民间的土主文化,以沙里淘金的态度和开放的眼光将之原汁原味地展示出来,从而使这部著作获得了更大的存在意义。非物质文化的传承需要有社会责任感的人来担当,毋庸置疑,《千年土主》一书的作者只廉清就是这样一位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的担当者。

     8、李毕、男、彝族,1969年生、云南省弥渡县人。诗文散见于《中国青年报》《中国民族报》《云南日报》《春城晚报》《香港文学报》《世界华文诗报》《澳门现代诗刊》《澳门日报》《台湾文艺》等报刊。出版有诗集《峡谷风》《鹰的传人》、新闻理论集《新闻采写技巧》、长篇小说《彝雄喋血记》(与人合著)。《弥渡是云南民歌的集散地》一文曾获云南“和谐.律动”民族文化民族体育大型征文活动一等奖。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弥渡县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供职于弥渡县文联任《弥渡文化》季刊编辑部主任。

1969年4月,李毕出生在民歌《小河淌水》的发源地——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弥渡县西山的一个彝族家庭。按彝族人的父子连名制,取名军若罗颇,父亲是寨子里的会计,母亲李彩凤则是当地有名的民歌手。在他的笔下,彝族民间文化呈现着最原初的形态和最本质的意义。他的作品揭示着彝族文化底蕴和民间情怀,在海内外报刊不断发表,深受海外华人的青睐。李毕的少年时光是在彝区度过的,他非常熟悉那里的社会历史、山川风貌、风土人情,常说:“我当记者10多年,像多祜这样民族文化底蕴深厚的村庄,在县内的其它地方,我还没有见过”。李毕从自己微薄的工资中拿出近千元人民币,请专业摄影师到多祜拍摄了很多照片,自己策划撰稿,在2003年的《大理日报·弥渡版》刊登了介绍多祜彝族文化的专版《黑龙之乡——多祜》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他从师范学校毕业后,由于对文学的强烈爱好和已显示出一定的写作才能,被弥渡县广播电视事业局吸收为编辑。其后,他又到云南大学政治系脱产学习深造。弥渡县文联成立后,他被调入县文联,在《弥渡文化》编辑部担任编辑部主任。至今,编辑这个职业他一干就几十年,他始终兢兢业业地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作出贡献。业余时间,他埋头笔耕,取得了可喜的成就。

这些年来,他先后在新华网、《中国青年报》、《中国艺术报》、《中国民族报》、《世界华文诗报》、《香港文学报》、《澳门现代诗刊》、《澳门日报》、《台湾文艺》、《云南日报》、《春城晚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民间故事、新闻作品、理论文章近两千篇,约200万字。有数百篇小说、诗歌、散文诗、散文在《散文诗》、《散文诗世界》、《边疆文学》、《思维与智慧》、《家庭医生·心灵世界》、《家庭医生·海外版》、《时代邮刊》、《新女性》、《金色年华》、台湾《讲义》、《中国花卉报》、《中国人事报》、《中国红十字报》、《中国交通报》、《农民日报》、《湖南日报》、《云南日报》、《人民代表报》、《四川政协报》、《教师报》、香港《大公报》、《澳门日报》、台湾《中华日报》、《莫斯科华人报》等国内外报刊上发表,有多篇文学作品选入文摘报刊、收入文集或获奖;有上千篇新闻、论文在各级报刊发表,并多次获奖。

9、施袁喜,男,彝族,山水奇石、宝石鉴藏爱好者,大理、昆明多家民间艺术博物馆文化顾问,1977年生于云南大理南涧彝族自治县,2001年毕业于云南大学,2005年出版诗集《白乌鸦·黑乌鸦》,2006年出版《美国文化简史》,2009年主编《第三座慕俄格——21诗集彝人诗选》,2012年主编《云南十三人诗选》《大西南月刊》,2014年出版《吃茶记》《山水引》。先后工作于北京《经济观察报》、中国妇女出版社、中央电视台,2008年回云南创办昆明至立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策划、执导中国彝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展演、大理漾濞县核桃节《核桃魂》实景演出、彝族火把节(云南石林、武定,四川西昌,贵州毕节)等群星演唱会,被称为“诗人导演”。

10、陆向荣、男、彝族、1977年生、云南省巍山县人。诗文散见于《人民文学》《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散文诗》《云南日报》等报刊。先后获得过云南省十佳读书青年、中国新闻奖提名奖、全国地市党报好作品奖、云南省新闻奖一等奖等70多次各级奖励。出版有诗集《后花园》、散文集《寻幽巍宝山》、《永远的火塘》。现供职于《巍山消息》采编部。

此外,还有字旭东、常华敏、陈光业、陈光然、柯雨田、蒙正和、安建雄、蒋德海、吉海珍、李惠赟、张会军等一大批彝族创作者,他们都为新时期大理彝族文学的繁荣与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三、《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的编辑和出版

为了加强对该《文学作品选粹》编辑出版工作组织领导,经大理州彝学学会理事会讨论研究,成立专门的编委会。编委会总顾问聘请全省德高望重的彝族领导李桂英、王天玺、罗正富、赵金同志担任;顾问聘请省州彝族领导和长期关心彝学研究的马立三、梁志敏、何华、姚双龙、字国顺、袁爱光、杨健、罗进忠、李红卫、毕熊光、普赵辉担任;编委会主任由时任彝学学会会长颜绍学担任,常务副主任由时任彝学学会副会长李从学担任,副主任由时任彝学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杨培香担任。委员由时任县处级以上领导以及各县市彝学学会领导的莽绍标、常于忠、吉向阳、左学政、王绍基、罗启文、左歧宏、常耀辉、茶崇亮、李春茂、阿怀聪、熊开祥、祈焕新、毕才伟、罗加文、忻德昆、赫清良、字开春、吴文光、罗云祥、李荣昌、余务清、李泽、茶芳、杨建英、绞雄才、万德明、罗汉清、吴家良,还有相关的主要项目负责人李智红、毕忠武、雷振龙、罗之芳、杨兴伟担任。

为了能够全面展示大理新世纪彝族文学的创作成果,决定将《文学作品选粹》分为《散文卷》、《诗歌卷》、《小说卷》、《评论卷》四卷进行作品征集和编辑。四卷本的主编由李智红同志担任,副主编由纳张元、常建世、于昊燕同志担任。

大理州彝学学会及时向各县市彝学学会下发了通知,并通过各县市彝学学会,确定了相关的负责人,具体负责本地区的征稿工作。

经过近6个月的稿件征集工作,由李智红牵头负责,对编辑工作进行了细化分工。确定《散文卷》由李智红担任执行主编,左中美、李毕、陈光然负责担任编辑工作;《小说卷》由纳张元担任执行主编,常华敏、只廉清、蒙正和担任编辑工作;《诗歌卷》由常建世担任执行主编,李郁东、陈光业负责担任编辑工作。考虑到《评论卷》编辑工作的特殊性,特别聘请大理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文学博士于昊燕教授担任执行主编,罗帮义、张会军负责担任编辑工作。

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遴选,四卷本的编辑工作圆满收官。其中,《散文卷》以作者所在地域划分,共分为“城市部落”、“彩云部落”、“澜沧部落”、“金沙部落”四辑。“城市部落”收入了李智红、纳张元、赵振王、字旭东、施袁喜、杨亦迪、常华敏、陈光然、左云、李文义、陈光业、罗帮义、吴家良的散文作品。“彩云部落”收入了郁东、陆向荣、李毕、只廉清、毕仕举、罗朝兴、罗武、柯雨田、李成、罗蔚华、李连海、白成丽、博基、雷振龙、茶灵秀、李润泽、沈电策、左先勋、施增菊、李泽、杨银的作品。“澜沧部落”收入了左中美、蒙正和、段成仁、蒋德海、杨木华、周学朝、李惠赟、梅菊、张会军、常绍泉、何丽的散文作品。“金沙部落”收入了安建雄、杞正明、郑腾云、陈智森的散文作品。整部散文卷洋洋大观,厚达404页,总计30万字。《小说卷》收入了纳张元、蒙正和、李连海、陆向荣、柯雨田、郁东、只哥阿朵、杞正明、何丽、滇童、白成丽、左中美等有代表性的短篇小说,总计20万字。《诗歌卷》按内容风格划分为“彝之魂”、“彝之灵”、“彝之风”、“彝之情”四辑。“彝之魂”收入了郁东、李智红、施袁喜、常建世、只歌阿朵的诗歌作品。“彝之灵”收入了赵振王、陆向荣、李毕、字旭东、陈光业、常华敏的诗歌作品;“彝之风”收入了郭美芬、柯雨田、常世伟、罗武、吉海珍、罗朝兴、孤鸿的诗歌作品。“彝之情”收入了张会军、童仔、李成、李文义、白成丽、阿格博基、李泽的诗歌作品。全卷总计收入诗歌作7600多行,蔚为壮观。《评论卷》主要收入彝族作家撰写的文艺评论和其他民族的评论家,评论彝族作家的文艺评论作品。按题材划分,共分为“青梅煮酒”、“静夜煨茶”、“三味书屋”、“火塘夜话”四辑。其中“青梅煮酒”收入了纳张元、邓家鲜、于昊燕、茅维、李淑琴、郁东、李智红的文艺评论。“静夜煨茶”收入了崔国发、杨春琴、巴陵、惠明月、张乃光、陈建华、杨凤华、朱德清、邓太平、赖艳、李晓伟、自陶、候斌、袁成华、江静龙的评论作品。“三味书屋”收入了原因、张乃光、和慧平、田汉文、杨纯柱、赵振王、林海、苏金鸿、李智红、蒙正和、余非可、菡芳的书评作品。“火塘夜话”收入了张乃光、浏沄、祁人、邹昆凌、陈泽、周文武、李毕、杨林海、米思及、李成森、郁东、柯雨田的评论作品。整个评论卷既有作家作品综合评述,又有单篇作品解读剖析,资料详实,内容丰富,总计约25万字。

四卷本的《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编辑修改完成后,经出版社责任编辑的三校三审,由云南民族出版社于2015年6月正式向全国公开出版发行。

可以说,我们选编《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丛书四卷本,不但继承和发扬先进的民族文化,弘扬时代精神,唱响时代主旋律,而且丛书的编辑出版,完全符合民族文化事业发展,有助于彝族文化软实力提升的方式,它对我们进一步扩大彝学研究视野,拓宽彝学研究范围,丰富彝学研究内容,创新彝学研究途径既有积极的创新意义和探索意义。丛书的编辑出版,不但调动了广大彝族作家贴近生活、贴近群众、贴近实际,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反映时代精神,民族风貌优秀作品的积极性,而且对促进民族文化强州的建设,实现大理文学艺术事业的大发展大繁荣,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时代呼唤正能量,民族渴盼精气神。我们没有理由保持沉默,我们以苍洱大地彝族歌者的使命与责任,来歌唱我们的高原,我们的乡村,我们的觉悟,我们的情感。事实上,在尘俗与喧哗的反复围剿中,我们已经找不到比我们的文字,我们的姿态,我们的歌咏,我们的语言更自由,更准确,更开放的其它表达方式,来形象地叙写和描述我们隐匿于灵魂深处的情感与思索。

多少年来,我们始终对生命的歌咏与心灵的拯救,怀着一种深深的敬畏和感恩。我们惟愿能够通过《大理新世纪彝文学作品选粹》丛书的出版,使彝族文学这把火把汇聚得更粗更大,燃烧得更烈更旺,擎举得更高更远,辉映现实,烛照未来。

我们是生生不息的歌者,我们永远行进在路上!

 

李智红,彝族,云南永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理事、《读者》杂志连续四届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七期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现任大理州文联秘书长、副调研员,大理州作协副主席。作品曾先后在全国5000多家公开出版发行的报刊以及海外100多家报刊发表并获省级以上各类奖项100多个。已出版《西双版纳的美》《花开的声音》等文集9部。其中,散文集《布衣滇西》获云南省人民政府第五届文艺基金奖,记实散文集《乡愁大理》入选“云南省迎接党的十九大重点文学创作文学图书”项目扶持,长卷散文《云南表情》获中国作家协会2015年度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重点作品项目扶持。

 

文章编辑:蓝色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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