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6日，我在彝族音乐人吉克曲布的微信上，看见他发表了一篇彝族诗人阿诺阿布的文章《每一条路都是回家的路》，预告“山鹰组合”成立30周年的巡演即将启动，今年7月30日彝族火把节之日，将在贵州省六盘水市举办首场演唱会。文章热情洋溢介绍山鹰组合说： “30年前，大凉山深处诞生了中国第一支少数民族组合——山鹰组合。山鹰组合的诞生，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彝族人的文化、精神和气质，使这个古老的民族，插着歌声的翅膀，在世界的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是谁一次次指引向天之路？——山鹰组合!是谁在不停呼唤天下彝家？ ——山鹰组合!30年来，山鹰一直在找寻着那条带您回家的路。”

我认为，他们是中国最早也是最为优秀的少数民族组合之一；能否成为历史最悠久的组合，让我们一起期待。我是特别喜欢山鹰组合音乐的人，也算是他们亦师亦友的同行兄弟，在此特别回顾一下我眼中和耳中的山鹰组合，见证一个传奇的诞生与成长。

一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现场听一首陌生的歌曲被感动的了。可是那天在中央民族大学礼堂听山鹰的新歌曲《彝人之歌》时，我被深深打动了！这首第一次听的歌曲，没有完全听明白歌词，但有些歌曲不一定听完，你就会被打动，有想流泪想喊叫的冲动，那天的我就是这样。——2006年11月18日，彝族的新年，按照他们古老的太阳历，一年收获的季节到了，该休息庆贺一下了，于是民族大学成为思乡的海洋，在歌声里我们共同完成了一次怀乡梦之旅。那天晚上，老鹰吉克曲布醉了，我也醉了；但朦胧中我记得《彝人之歌》的强悍气势、磅礴的情怀、催人泪下的内在精神气度，恰恰证明老鹰在自己博客上的自我介绍：生命是隐藏在心底的一滴泪水，坚强的流不出来，脆弱的一碰就碎••••••这是一首有史诗气质的大作！据说作词的是著名的彝族诗人吉狄马加，真是名不虚传。“我曾一千次，守望过天空，那是因为我在等待，雄鹰的出现。我曾一千次，守望过群山，那是因为我知道，我是鹰的后代。啊，从大小凉山，到金沙江畔，从乌蒙山脉，到红河两岸。妈妈的乳汁像蜂蜜一样甘甜，故乡的炊烟湿润了我的双眼。守望过天空，那是因为我在期盼，民族的未来。我曾一千次，守望过群山，那是因为我还保存着，我无法忘记的爱。啊，从大小凉山，到金沙江畔，从乌蒙山脉，到红河两岸。妈妈的乳汁像蜂蜜一样甘甜，故乡的炊烟湿润了我的双眼。”山鹰在唱到“故乡的炊烟湿润了我的双眼”时，我真切地看到泪水在他们的眼眶里打转，什么叫灵魂的歌唱，这就是灵魂的歌唱！什么叫心底的呐喊？这就叫心底的呐喊！

回到家里，我把《山鹰—忠贞》专辑和《山鹰—忧伤的母语》专辑再细细听了一次，我为他们的进步感到由衷的兴奋：他们已经长大，他们已经飞越心底的大小凉山，真正走向了世界的大舞台。因为，我在一次赴黔东南采风的感言里说过：“民族文化的神韵、现代歌曲的表达方式、远古先民的历史怀想、美如天籁的自由吟唱。”这就是我们今后创作的根！山鹰的音乐，就是具有这种特征。老鹰吉克曲布是一个有高度文化自觉的歌手，他对彝族母语的内在生命韵律，有高度的敏感，这个以彝族语言最早写作民谣歌曲的创作者，一直用他独特的声音，寻找彝族的精魂，他在车水马龙的城市吟唱高山流水，他在高楼大厦的旁边追随明月清风，尽管唱的是《残缺的歌谣》，依然让人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二

大约是1994年中，广东电台新闻台的节目主持人邱丽萍拿了一盒由“山鹰组合”演唱的来自大凉山的彝族民谣歌曲专辑给我们，说是她出差四川大小凉山时候别人送给她的。当时，我和陈小奇先生都在太平洋影音公司供职：他是主管节目的副总经理，我是企划制作部主任。我们一听之下，颇为吃惊，简单的旋律，简陋的编曲，却掩盖不了他们演唱的天然的真纯与质朴，骨子里流淌的忧伤与抑郁；虽然演唱的是彝语，我们听不懂这些歌谣的内涵歌词，但是我们两个人都非常喜欢这些淳朴的来自大山深处的歌曲与他们那充满灵气的歌曲写作和演唱。可是，拿给发行公司的人听，他们说，卖不了！太土了！陈小奇老师力排众议，坚持制作！所以，在唱片公司掌握“话语权”还是很重要的，否则，没有这次冒险，怎会有后来“山鹰”的辉煌？！

我记得当时刚好有一个活动：岭南流行音乐巡礼，主办单位是珠江经济广播电台，主事者是我的朋友陈石。我们太平洋影音公司的专场名为“太平洋风暴”，我和陈小奇老师都决定让“山鹰组合”参加这场在广州友谊剧院举办的演唱会。记得当时由吉克曲布、瓦其依合、奥杰阿格组成的“山鹰”就每人拿着一把吉他登上了大都市广州的舞台：一曲唱罢，台下的观众给予热情的掌声与喝彩声，台下的音乐人都看傻了！掌声雷动的同时，著名音乐人王文光（就是帮谭咏麟《还我真情》、帮李克勤写《My Shary》的作曲家）就过来问我：“天啊！你们从哪里弄来这几个土得掉渣的宝贝？可是他们的音乐真是好听啊！”这可能是西南少数民族歌曲在广州的现代舞台的第一次亮相吧？可惜当时没有“原生态”一说，但他们的“原生”魅力已经开始打动我们的心。

经过这场演出的检验，陈小奇老师更加坚定了制作“山鹰组合”唱片专辑的决心。山鹰组合首张盒带专辑《走出大凉山》进入正式制作期：制作人是我们太平洋影音公司当时优秀的音乐编辑郑小莲（著名作曲家郑秋枫女儿，竖琴演奏家），陈小奇和我负责填词工作，李海鹰先生负责编曲制作，孙绍坚先生负责录音混音。制作完成后，尽管一开始唱片定货会上只有几千盒的预订量，但事实证明：我们的判断是对的：民族音乐与流行音乐的结合，产生了绝妙的化学作用，一盒经典的专辑《走出大凉山》诞生了！

《走出大凉山》专辑发行超过30万盒，创造了一个当年音像界的奇迹。加上后来制作的另外两张专辑，总发行量突破80万盒！陈老师命我为《山鹰组合—走出大凉山》写作一篇唱片文案，于是有了这篇写于1994年的小文章：

他们来自神秘、遥远、沉默而又气势磅礴的大凉山，那片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赋予他们纯朴、粗砺坚韧的心灵；他们来自那个以鹰为崇拜物，历史悠久，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形态、环境背景、语言系统的彝族，因此，他们的音乐野性而朴实、激情而自由、悠扬而绵长、粗糙而旷达，一如他们故乡的山风和秀水。一旦沁入我们这一些疲惫、蒙尘、迟钝的现代城市人的心灵，必将使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灵震撼和审美感悟，在这个以经济关系主宰一切的商业化社会里，他们用独特的音乐语汇和自如洒脱的舞姿、沉郁粗旷的嗓音，给我们这个社会注入了何等清新的生命力！在这个日渐疏离、隔膜、心理防线愈筑愈厚的人际关系恶化的社会里，他们让我们感受到人性的温暖和单纯、情感的真挚与厚重；同时，他们还让我们感应到了流行音乐的另外一种可能性：音乐文化在与异族血脉相交融的汇合之后，将产生一种更为强悍的生命力和内在的情感张力，让我们在摩天大楼的阴影之下，认识三个鲜活的音乐之魂。他们的声音来自他们的心灵深处，自然天成，不加修饰；他们和现代唱片工业的汇合，是一次古典与现代、汉民族与彝民族、主流音乐与非主流音乐的多方面强力碰撞！他们不知道什么叫矫情，更不会去刻意媚俗，他们只想在一个泛卡拉ＯＫ的年代里，显示一种与众不同的音乐个性、文化原生力和来自遥远山川部落的呼唤而已！这是一股无法抗拒的魔力，请随着她的牵引，乘上山鹰的翅膀，翱翔蓝天！

我记得，1996年吧，我们太平洋影音公司的签约歌手集体在南京还举办过一场大型的“太平洋风暴”演唱会；山鹰组合表现的特别突出，两首歌曲《走出大凉山》《七月火把节》获得雷鸣般掌声！其后，南京报纸《金陵晚报》单单报道了“山鹰组合”演出的盛况，大加赞赏，溢美之词令我特别兴奋和高兴，但同时也和其他“太平洋歌手”感到尴尬和遗憾。哈哈哈，这算是我们众多演唱会中的一个特殊的记忆吧。从此，“山鹰组合”算是在全国逐渐走红；到后来从云南、四川、贵州“大火”一路“烧”回广州，唱片大卖，算是给我们公司的唱片销售部门上了一节关于唱片营销的实践课！

三

2006年12月9日，我参加完模特兼电影电视剧演员于娜的唱片新闻发布会后，就赶到位于北京鼓楼西大街77号的“辣客”餐厅与山鹰组合一起吃饭。出了地铁环线的鼓楼站，我走在寒冷的北京街道上，五点左右的北京，忽然天就黑了，街上有烤红薯的香味在飘荡，但一想到“辣客”的美味，想到彝族民谣的特别气息，我就抵挡了烤红薯的诱惑。我是真心喜欢和“山鹰”一起吃饭，可以听他们唱歌，听他们讲各种奇闻逸事，特别好玩！

一进“辣客”餐厅的门，就看见“彝人制造”和几个熟悉的脸孔正在高谈阔论。这个“辣客”餐厅是山鹰组合成员沙玛拉且开的，这里有绝妙的“干锅”美食，我们上次吃了一次后回味无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吃饭气氛特别好，有歌曲有故事有美丽的姑娘有帅气得一塌糊涂的小伙子！老鹰吉克曲布的帅就不用我多说了，他的故事一箩筐，年轻时候引无数圈中美女歌手竞折腰啊！那天还见了另外一个彝族帅哥：曲木古火•秋风；此人身高一米八几，英俊健壮，嗓音浑厚磁性，据说是一名歌手；原来，他就是最近红火的电影《我的长征》里面的彝族少年达尔火饰演者。曲布说影片最出彩的就是这个把红旗插上敌人碉堡的彝族少年达尔火，此次是他首次触电，希望早日听到他的歌声。

这餐饭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个叫沙玛学峰的彝族小伙子，他不仅会唱云南彝族民歌，还会唱贵州彝族、布依族、白族等等西南少数民族的歌曲，被大家称为西南民歌王子；老鹰吉克曲布不仅带来了家乡的香肠，吃得我们“脑满肠肥”，还一边听他说即将在家乡举办大型演唱会的计划和彝族民歌现代化走向世界的设想；沙玛拉且依旧是冷幽默逗得我们哈哈大笑；奥杰阿格还是诚恳地用可口可乐与我们干杯；我牢记上次彝族年喝醉的教训，量力而行，没有勉强自己！就算遇到彝族美女阿依敬酒，也要保持最清醒的头脑！阿依据说是凉山彝族人的形象代言人，有多漂亮，大家可以想象！可恨的是吉克曲布说她从来没有收到过代言费，哈哈，看来这个大凉山的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做得很不到位啊。

对了，那天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吉克曲布从家里给我带来了一块大腊肉！他说：“可能是全中国最好的腊肉！”这个聪明过人的家伙还在他的博客上做广告说：“等待已久的家乡过年腊肉今天终于到达北京!无论如何今晚是要海吃一顿的,关于减肥的事儿只有期望于春天了!腊肉没有到达的彝族朋友们只有咽下自己的口水了,反正有我帮你们吃先了.......”怎么样？你们的口水是不是要流出来了？不瞒您说，我今天在家里品尝了这块腊肉，我要说：“曲布啊曲布，这真是世界上最棒的腊肉！”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回旋着山鹰最新专辑《忠贞》里面的一首歌曲《把歌放在酒里唱》“把歌放在酒里唱/想起阿妈愁肠断/慈祥笑容只能梦里见/日夜等的人儿他在天涯……”这首歌曲就像我们吃的这餐饭一样：韵味悠长、回味无穷、欢笑和泪水都放在心里面，忧愁和悲思都让它飘散在北京寒冷的夜风中！   

四

山鹰组合在2003年推出的《忧伤的母语》和2004年推出的《山鹰：忠贞》是两张被严重忽视的卓越而优秀的专辑。是啊，在这个众声喧哗、日益浮躁的商业化市场化社会里，山鹰在面对自己的音乐梦想时，依然在勇往直前，而我作为一个他们的听众，却往往会黯然神伤！《山鹰：忠贞》是一次寻找民族灵魂的漂流之旅，也是对城市文明反思、批判之旅。从忧伤的《序曲》开始，老鹰的目光就越过千山万水，回到了大小凉山的山涧清风里：《橄榄树在梦中结满果子》里面那几句吟唱在我听来是撕心裂肺的哭泣之声“老人临死之际/眼光穿透虚无之境/将最后一碗酒倒出来/祭奠山神/有死者棺木放于水中在祈祷和歌声中/漂流为梦魂……”沉痛而压抑、无助却坚强、野性而温柔、忧伤却坚韧；《把歌放在酒里唱》和《如今的情歌》都是典型的“鹰式情歌”：温柔如水，真纯如酒，柔肠百结，沉郁朴素，是他们在仰天长啸前的深情回眸，是对彝族部落母亲的难舍难离，是梦想少年的青春呓语，是刚强汉子的深切倾诉。

山鹰组合中的飞鹰沙玛拉且，目前也开始自己创作歌曲出版专辑。

如果说在《忧伤的母语》专辑里山鹰试图完成一次回归母亲血脉心路旅程的初步探险之旅的话，歌曲《忠贞》就是一次文化自觉的宣言与呼告：“说了反而会好/不说心儿会撕裂/这句话我忍了千年万年/我爱你/开始只是细流/后来变成了汹涌/多年来我梦里重复那句话/我爱你”，激情如海浪般汹涌，只为了表达对这片古老土地的血泪之爱！真是因为有对母语的忧思与反诘，山鹰才获得了对汉语的颖悟与思索，老鹰吉克曲布对汉语语言表达的精准与把握，大大超出我这几年对他的估计，思想的成熟是内在的，语言的表达在歌曲里化做简洁的跳跃的诗句，与他的音乐水乳交融，浑然天成。

五

时间来到2000年之后，山鹰组合愈发成熟与优异：他们不仅仅继续在音乐创作之路上精益求精，而且组合的每个成员都独自发展创作自己的歌曲，出版专辑，而且还回到西昌回到大小凉山，开办录音棚，培养新生代的彝族音乐组合，签约新的彝族歌手，创办系列的新歌演唱会等等。从“走出”到“归来”，这是音乐历程的脱胎换骨，也是人生历程的浴火重生；这是身体的历练与成熟，也是灵魂的洗礼与唤醒。

我特别关注山鹰组合每一个成员的新歌创作和专辑出版情况，我为黑鹰瓦其依合的专辑专门撰写了乐评文章，也特别关注吉克曲布和奥杰阿格的新歌首发。比如我特别推荐过吉克曲布的新歌《指路经》（吉克曲布词曲唱）  我为他撰写的推荐理由是：每个人都有生命的“指路经”书，我的是《圣经》，你的呢？这首歌沉痛沉郁沉重，每一声吟唱与叹息，都重重敲打在我的心上；加上彝族音乐特有的忧伤与刻骨的悲凉，让这个北方的清晨越加清冷与寂静。王怡弟兄说：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然而，每个人的灵魂，又何尝不是在沦陷之边缘呢？我大爱吉克曲布这首新歌，他的思考与追问，值得我们每一个聆听者反省与查问：“我们沉默着沉默/我们悲伤着悲伤/我们孤独的活在/没有信仰的水里”!信仰是拿来承载生命的，也许一生寻寻觅觅也没有答案，要不然“流泪谷”怎会有如此多的泪水？触目惊心的歌词，一唱三叹的追问，一歌听罢，萦绕心间，久久不息......这就是最美的民谣，这就是心灵之歌！

我一直认为吉克曲布是个天才，他的歌谣，来自他生命中血脉里的音乐记忆，来自他的信仰。他的官方简介是这样的：吉克曲布，彝族歌手，出生在四川大凉山美姑河畔一个毕摩世家，因自幼受彝族文化耳濡目染的熏陶，在他后来的词曲创作中都得以很好的表现。山鹰组合成名曲《走出大凉山》《七月火把节》《离开家的孩子》《忠贞》等都是出自其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老鹰成了彝族音乐史上一个不可磨灭的文化符号。1993年在陈小奇、李广平等著名音乐人的帮助下推出《走出大凉山》汉语专辑，赢得了广大歌迷的持续热爱，销售总量超过80万张；并代表中国远赴哈萨克斯坦参加亚洲音乐节。

我曾经看过吉克曲布答记者问的一篇文章，对记者的系列问题，他用来自生命本体的思考做了精彩的回答，让我大为赞赏！他对彝族音乐走向的把握，他对作为一个彝族人的文化传承者的使命感和忧患意识有强烈的认同与实践感受；他们定期回到四川、云南的彝族山寨中采风，把他们对母语的切肤之爱，化作一首首动人的旋律，芬芳我们麻木已久的听觉神经，给我们美丽的刺痛感受！怪不得世界著名作曲家、奥斯卡金像奖的获得者谭盾先生在听到老鹰吉克曲布的一些作品后，惊叹不已，说你们的音乐完全可以作为音源采样的素材啊！我想，谭盾真不愧是有眼光的大师！因为，山鹰们的音乐来自故乡厚重的大山，所以底气十足；因为，他们来自底层，所以他们的音乐是和彝族人气息相同、血脉相连，所以他们在大小凉山有着神话般的文化地位。他们会否成为音乐大师我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彝族人的文化大使：用歌声延续一个民族的记忆，这难道不比简单的流行更让人激动吗？

山鹰组合主创：老鹰吉克曲布，天才的歌者。

我曾经应邀参加过一届在西昌举办的彝族火把节活动，也应邀去参加过奥杰阿格的作品演唱会，深深感受到彝族音乐的无穷魅力和强烈的文化吸引力。老鹰吉克曲布在西昌是家喻户晓的明星，是彝语歌曲界的鲍勃·迪伦。山鹰组合的传奇故事，我很希望有人能够拍摄成电影，一定也会大受欢迎。因为到目前为止，只要有彝族羌族的欢聚火把之夜，就有《七月火把节》的歌声在荡漾，这是我20多年来在四川、云南、贵州亲眼目睹过无数次的感人事实。

奥杰阿格，第一代山鹰组合的主要成员，单飞后成为优秀的作曲人与制作人，被称为“彝族歌王”。

继续飞吧，山鹰，期待你们的新声音！继续飞翔歌唱吧，山鹰，祝福你们的30周年巡演圆满成功！越飞越高，让你们的歌声，飞向全世界。

2007年3月7日初稿，

2021年7月6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