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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1-05-31
“没有根据的话不讲,没有地基的房不稳,没有故乡的人不在,没有历史的民族不应有。”这是多年前我写过的诗句,可能笨重的诗句只有南高原这样一群人懂,但愿如此的一种心愿能够继续保持下去,哪怕不再发展进步,仅仅需要地是维持,苟延残喘而已。
这或许是写在新世纪势不可赖的至理箴言,但我仍旧无法继续再填词下去,这冗长的沉重的音调,诡异地抑郁远方,隔着时空,铺面而来,一下子就已经席卷了我的心扉,立马驻足停滞,时间仿佛在此时静止,然后我冥思泼墨,暂且记下些些文字。
前些日子,有人问有关彝族的事情,我想在此简单的给那些略懂甚至不懂彝族历史和满以为自己很懂彝族历史的人做下功课和简单申明。对于彝民族的民族划分确实存在问题,我也在之前的文章写到过,当今的彝族主要划分为两大支系:其一,“尚黑”支系,包括:自称诺苏、聂苏、尼苏、(撒)尼、纳苏、尼、俐侎(“nip mit”疑称“彝地”)、阿哲等彝族其他支系,亦包括现在彝语支民族中纳西(有解释为“大”,其实意思本有黑的意思,xi 即是彝语su 的变音等)、傈僳族、摩梭人、怒族、哈尼族等。其二,“尚(龙)虎”支系,包括倮倮人,罗罗人、花倮人、倮人、腊罗巴、仆拉等以濮人为自称支系,亦包括彝语支民族的拉祜族、拉马人、勒墨人等。其他他鲁苏、古格濮、阿哲等彝族支系应该是以彝族的部落和地方命名得来的。
对于那些自以为蛮懂的汉人,该补补民族史啦,对于族人和西南民族的同胞们对彝族的误解,来自于我们族胞自己对民族、对历史的无知。当今彝族多达上百种的他称,几乎来至汉人的误解,包括历史上造成的诸如:汉唐之际有所谓“昆明”、“叟”、“夷”、“爨”、“乌蛮”、“卢鹿”等,宋代开始出现大量的以地名或部落支系名称为彝族族称的记载,有所谓罗婺、罗雄、乌撒、乌蒙、濮、僰、巴、蜀、水西等多种支系和地方名称,元代则将彝族统一称之为“罗罗”。此后彝族便开始在罗罗前加上支系或部落名称组成自称或他称,有白罗罗、黑罗罗、撒尼罗罗、阿者罗罗、阿细罗罗、花倮倮等,这一称呼一直延续至今,以至于现在有的地方彝族支系还自称罗罗,倮倮,倮人等。包括现今许多彝族地区不同程度出现了今天所谓的族称“诺苏、纳苏、聂苏、尼苏、阿细、阿哲、(撒)尼、尼波、倮人、俐侎、他鲁苏”等,但大约从六祖时期就已经形成了“尼ni”这统一的彝族自称,新中国成立后,共和国根据彝族人民自己的意见,将汉族称为“夷”改为“彝”,作为全民族的统称。
彝族自古以来就世居西南,当今的民族关系都是由族称所误解的,以至于在南诏和大理的族属问题争论不休,这又是何必呢?古代西南世居的民族—彝(夷)人,彝人被唐朝成为乌蛮,白族为白蛮,彝族和白族同宗同族,本来就是一个民族,只是新中国的民族识别政策给了两个称谓而已,就像如今的汉人认为石林的撒尼人为撒尼族是的,百度上也居然有词条,我再次重申撒尼自称“尼”,即“彝”(黑)的意思,不是一个民族,所谓的撒尼是他称。再者从前的同属乌蛮的,也分化成拉祜族、傈僳族、哈尼族、怒族、摩梭人、纳西族、基诺族等。难道给给了其他的民族称谓,我们就不是同宗同族了吗?我们的祖先都是一样的。阿普笃慕、洪水泛滥的神话等在其他彝(夷)民族出现是很正常不过的。
彝族自称西南民族的老大哥,云南彝族历史尚且写到“一母九胞”,也就大概讲出了彝族支民族和西南民族的历史和关系,大理白族自称白人,而我们彝族尚且成为黑人,唐代时,大理夷人就分乌蛮和白蛮,白蛮演化也就是今日的白族,乌蛮则融合了其他民族或是演变成其他民族了。白族自古提倡学习汉文化,所以现在汉化非常严重,而彝族则高居山野,抵制汉文化,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呵呵,但是历史还是需要向前看的,你们不要害了我们的“一母同胞”啊,同为夷人,只有搞好彝语支民族团结了,彝族才有可能在西南民族事务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才能完成西南民族的历史任务。拿出彝人的胸襟和气魄,不要让这些小事争论不休,有伤彝族的精神。
现在大理地区还流行对白族的谚语:“白人想要学汉。倮气未脱矣”。难道白蛮和乌蛮不是一个民族吗?所以白族也不要想大理国派到临江城(楚雄)的白人军队怎么,没有啦,那是他们不愿意选择汉化,保持彝性罢了,划分为彝族或者白族只是一个新中国汉人给的称呼罢了。彝族和白族同宗同族!!!在这白人在当时盲目提倡汉化,学汉文,穿汉服,也就有了白文汉字,而乌蛮则坚持采用祖先的文字——彝文。这就是白人的悲哀。再者明代开始的中原王朝屯兵大理云南40余万到百万,也就造成了所谓的云南汉族居住事实区,白人也就汉化的不行啦。悲哀的云南彝(夷)民族古代史!
对于彝语支土家族,我只能解释其中一下部分是彝人后裔,属于巴、濮的移民,“巴、濮”在现在彝语解释就是“民族、人”的意思,也有“祖先”的意思,其他的就是中国民族识别,造的虚假人口。关于土家“毕兹卡”,据《西南彝志》在希慕遮武洛撮(古蜀国开国皇帝)时代,彝族开天辟地之后,建立古蜀国时,一个叫伊阿伍的人,据说他聪明无比,熟知天文和地理,他创造了文字并用这种文字书写了很多历史书籍。到武洛撮(古蜀国皇帝)时代,公元前650年左右,彝族祭司宓阿叠者,他来兴文字,主典章。设律科,文化初开,礼仪初备。也与汉文献记载的古蜀国年代不谋而合,彝族文献表明笃慕时期(笃慕为武洛撮的孙子)曾几次迁居蜀地,笃慕即蜀帝“杜宇”,当时蜀国都城为“勒姑倮姆”(今成都),而三星堆应该为当时武洛撮时期古蜀国祭族的场地,三星堆文字毫无疑问是古彝文,与当时彝族部落建立的夜郎国都城“柯洛倮姆”(今可乐)、巴国都城“储奇倮姆”(今重庆)、滇国都城“勒波倮姆”(今昆明)统称西南四大都城。
当时的彝(夷)人【巴人】(今土家族)居住在“储奇倮姆”(今重庆),历史上在公元前670年到公元200年间,先秦和秦国对古蜀国发动多次进攻,彝人覆面受敌,加上古蜀国曾几次大发洪水,而也是后来秦国李宾修筑都江堰,拯救了蜀地的水患,但此时彝人已经在笃慕带领族人被迫迁居南方,也就有了后来彝族历史上著名的“六组分支”。武、乍二祖主要迁徙、发展在云南;布、默二祖向滇东、黔西北迁徙、发展;糯、恒二祖向西北大小凉山地区迁徙。对于彝族和彝文概况此处我不再累述。而在其中一次较大的进攻中,秦国攻占了蜀地和巴地,彝人第一次被分散,其中的巴人就被迫向东迁徙,成为土家族的前身。也就是当今土家族的服装类似彝族服饰而不是苗族类的,土家语也是彝语支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土家人(巴人)历史,需要深入了解为什么重庆和四川等地夷人(巴人)的历史分布,请仔细阅读彝文古籍《西南彝志》和《彝族源流》等等。
想了许久写了这样一篇文章,不需要引言,不需要佐证,可能这些是永远不会进入官方所编的汉文正史,而是深藏在彝民族和西南民族兄弟的心中。我所庆幸地是我们民族有文字,彝文这一个古老而具有旺盛生命力地文字,记录了先祖的历史。然而当我看见如今的彝族正在继续分化成一个一个小的群体时,我写下了这篇散文,我要告诉族胞和西南夷人的是,我们需要理解,需要认同,需要振兴民族文化。不要什么诺苏是诺苏,撒尼是撒尼,腊罗是腊罗,谁谁谁才是真正的彝族,我们诺苏是由于历史的诸多原因,才得以保留下还算完整的彝族文化,这是我们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我们的兄弟,他们是那些为民族发展谋福祉,遭到蹂躏的,他们彝族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以至于现在的诺苏不承认他们,改土归流改掉了乌蒙、水西、乌撒、改掉了蒙舍、哀牢、临安等,我们看见真正的民族精神,他们乌蒙、永宁、镇雄土司起义,汉史称为“安奢之乱”,他们虽然失败了,但客观原因是我在这里不言而喻的,当时身为彝族的乌撒部却因为家支,世仇,还帮清政府的铲除和排挤其他部落,内斗的厉害,这就是彝族啊。难道还不够现在的彝族反思吗?凉山诺苏反思吗?
我想今天的同胞和彝人应该多补补民族历史,西南的民族地区有必要开设彝人历史课,增进了解,加强沟通。以至于凉山诺苏高高在上,如今的彝文还在讨论修改,统一不了啊,搞完族人斗争之后,又在挑拨我们和西南夷人(白族、土家、纳西等)的同宗同族关系。我的族人何处是未来,我们憧憬什么?
像是大理的夷人驻守越西郡,不与当地彝人通婚,五代以后便绝嗣,天上白云飘过又走了,没有了颜色……
如今、未来却抑是扑朔迷离……
文章编辑:阿施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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