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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20


发布时间:2011-02-21投稿人:欧阳


天气转暖,夜来梦多。昨晚连续做了好几个梦,跳跃性很强,只记住了其中三个。我梦见自己走在放学但不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左边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右边是险峻的峭壁,路与河山之间种着一排排不知名的树,透过树的间隙望出去,河流不那么湍急了,峭壁不那么险峻了,视觉缓冲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呢,不知道,总之不是视觉缓冲作用就是心理作用,不是心理作用就是视觉缓冲作用,或者兼而有之。由于路环山而建所以拐角多,拐角后面不是路的尽头却是视线的尽头,视线所及之处被分为两段,前半段我已经走过,两旁是不知名的淡绿色树郁郁葱葱,后半段我正朝它走去,高大庄严的银杏树,路面一片金黄让人睁不开眼,不断飘零的落叶让一切充满梦幻感。两段路的分割处,右边的峭壁立正后退,留了一片空间出来,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掩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门的左边是一排很久没人使用过的荒凉土房,房子周围杂草丛生;右边是一排从格子窗隐隐透出发黄白炽灯微光的旧砖房,学生们在里面被老师带领着朗诵课文,心里面想我不是才从不远处的学校出来么,怎么一眨眼这学校给迁移到这里了;正对着大门处是一片阴郁的树林,漆黑而神秘莫测,很害怕却有一股强大的磁力把人强制性的吸过去靠近它,当我的脚不听使唤的时候我掏出手机不停的对着那片树林拍照,我说我要将它拍下来然后回去看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边拍边想要逃离却忍不住走近,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无能为力,可以看见自己走进去后是如何万劫不复的,想到那深不见底的暗夜里来自树林深处的漩涡,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拔腿就跑,跑到铁门旁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回过头看看那短暂的距离想不明白它何以强大到差点把人累死。靠着门休息了一会儿,朝两段路张望,我希望可以找个人同行,突然害怕一个人的孤独,然后远远看见来时的路有三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嬉笑打闹着走来,我满怀期待的等着他们,可是在快靠近的时候他们拐了个弯就没再出现,我朝美丽的银杏路看了看,虽然无线美丽却惧怕远处的拐角,然后回头看了看旧砖房,悻悻的走过去打算在门外坐着等待他们下课。刚坐下就醒了,时间显示当时是凌晨三点四十六分,最近我总会在这个时间段醒来一次,已经持续两个星期了,三点这两个字让我想起十三点这三个字,没有缘由的联想,拿出手机上了会儿微博,看见韩红在零点二十七和零点三十九的更新,看着看着我就又睡着了,然后梦见了韩红。 

据说我正躺在床上睡觉被人摇醒,睁开眼一看床上还并排坐着三位同学,他们说老师来了该起床上课了,然后我就起来了,问坐在中间那位上什么课,当他转过脸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那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处于哪个阶段,但一定不是小学。看见同学们每人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很专心的搜索着什么,问他们搜什么,原来音乐课韩红老师要求大家每人唱一首歌,我暗自后悔没逃课,想想自己该唱什么来着,这一想就想起了刘力扬的《眼泪都笑了》,这个梦简直就是现实生活的投影,我白天听了一天的歌梦里给用上了。随便哼了几句发现不太熟练,于是到处找我的笔记本,一位同学告诉我在倒数第一排,来到他所描述的地方发现那里只有一把扫帚躺在空位上,然后韩红老师拍拍我的肩膀说电脑在讲台上充电,跑去一看果不其然,她问我今天要不要唱歌我说不要然后她居然同意了,我一高兴就又醒过来了。也不知道几点了,现在想来当时估计快接近五点了吧,躺着想了想一些白天来不及想的事,心情的抑郁一发不可收拾,延续到梦里把我悲伤得够呛,我不停的对着一个人说你别走。自始至终都没看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性别,她/他为什么要离开呢,好像是我说了些狠话,照常理来说那不算狠话,但是亲近的人之间说到这程度已经算特狠了吧,因为我叫她/他从此别再出声儿从我的眼里消失,然而内心深处又隐约觉得好像更应该消失的是自己。梦比现实好的一点就是没人把它当真,况且它本身也是虚无的,无论我们在梦里面伤害了谁,醒来后这种伤害都会烟消云散,没有人会因为在梦里面被揍了一顿,醒来后发现自己真的鼻青脸肿了,然后还跑去找人算账的,而现实就是不得不认真。 

春节回家的时候,只来得及跟王见面,小甘正处于母乳期不便出门,所以没见着,七月一切结束后找时间去看看她还有小牡丹,咦,取什么名字不好非给取个这么五雷轰顶的惊悚名字,这孩子将来得多害怕被老师点名,我决定了见面的时候多喝点水润润喉,发动攻势为小美女争取一个新学名。小甘的女儿比王的儿子小十岁,王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岁,正在读小学,据说学习成绩不错,时间不是如流水,时间它压根儿就是流水。十七岁结婚,十八岁生孩子,二十七岁未婚,二十八岁生不出孩子,是她太早完成这一切,还是我太晚也完成不了这一切呢?二十年前我们俩认识的时候只有七八岁呢,比她儿子现在的年龄还低。回想我们的小学,我一直没搞懂曾经的我们上课的时候为什么要把双手背在背上,挺胸抬头表情严肃,就跟战斗英雄一样庄严,学生不是应该充满活力的吗,那时每当老师看向我的时候我就把腰板挺得直直的,没看我的时候我就自我放松。每天早上身为大队长的我和几位中队长小队长都守在校门口检查同学们是否佩戴红领巾,没有佩戴红领巾的不许进校,红领巾磨破的要监督他们及时购买新的红领巾,我没想明白一个学生是否有资格接受教育还要由一条红色三角裤来决定,于是经常放那些没有佩戴的同学进校,老师们也蛮负责的,深怕漏掉一条没有戴红领巾的学生去享受了他那被决定了的权利,挨班仔细检查,只要从窗户外瞥见没戴的学生立即冲进教室询问他们没有戴的原因并立刻遣返回去取,还要追究大中小队长们的责任,然后他们通常都会说自己不是从大门而是翻墙进、爬狗洞进校的,说话的时候不忘朝我们几位门卫眨眨眼好像在说看吧我不会出卖你们的,每当面临那样的场面总觉得充满了刺激感,想起刘胡兰、江姐、黄继光之类革命先辈,想起关键时刻一个人将罪名全揽过去承担,保护了广大地下工作者的英雄。说也怪,忘记佩戴的总是那么几位固定的同学。那时候的大部分学生在那小部分不经常戴红领巾的同学面前充满无限优越感,仿佛他们的人生被一条红领巾染出了一片光明前程。 

好像一个人成绩足够好就一定会成为老师的宠儿,尤其在小学至高中阶段,然而很多成绩好的人很害怕承认自己成绩好,哪怕那是所有人公认的事,而成绩差的人却可以毫不在乎的说我是倒数第一,为什么好反而比差难以启齿呢,难道承认自己好是一件丢人的事么,或许我们自己不觉得那丢人只是怕别人觉得我们丢人而已,有时候我们可能会为了证明自己是个谦虚的人,总会对他人的夸奖客套几句,可是如果我们没有很好的表述自己,那不是等于说谎么,把自己说得比实际好与把自己说的比实际差都一样,属于脱离实际的,我从不觉得把自己说得比实际差就是高尚的,其实我们心里面都知道自己的真实状况,我们之所以总是说哪里哪里我没那么好,不是因为我们心里面真的这么觉得,而是害怕承认自己不错会引来别人的反感。人这东西也蛮奇怪的,觉得他人在某方面确实优秀,然后去夸奖他是合理的,对方自己夸奖自己就是自以为是的,同样是夸奖,别人夸奖与自己夸奖还被区分开了,真是令人难以理解。同样的,人们在与他人发生争执的时候,如果双方在吵架功力上不相上下,那最终结果一定以功力强的一方大获全胜而告终,但如果势均力敌吵不出个结果,最先疲惫的那一方懒得再继续,就会说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就这样了,围观的人一定觉得还是这人明事理,不像另一位咄咄逼人,可是如果当时这个说算了的人其实是没错的呢,那他不是冤枉自己了么,明明没错还非要说自己错了,冤枉自己与冤枉他人都是冤枉,性质压根没有任何差别,可是我们又都习惯性觉得冤枉他人是罪大恶极的,冤枉自己是深明大义的,我认为冤枉自己比冤枉他人更无法被原谅性质更恶劣。首先、你以后会以自己劳苦功高自居,想起那休战的一幕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悲壮,给自己塑造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光辉形象,还他妈带着点蛋蛋的忧伤;其次、误导了他人,让人们觉得这种自我冤枉是种伟大的自我牺牲;第三、冤枉别人有时候值得被原谅,因为对他人的认识不够全面难免存在误会,我们都不是神,谁也不能说对任何人和事都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我们对自己那可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么,如果你连自己都不了解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如果你了解了自己的对错,在自己没错的情况下说自己错了,那你他妈不是包容他人而是说谎,你为什么说谎,不是为了对他人好,而是你疲倦了想要离开了,所以自私的说了个冤枉自己的谎言,最终污蔑了自己的人品、扰乱了他人的判断、塑造了美好形象,这还不足够恶劣吗?由此可见真实是多么难得的一回事,可是当我们真实的时候会面对许许多多问题,因为太过真实难免让许多事情失去过程,而人生那么漫长没有一点详细的过程供我们反复玩弄,这日子还真没法儿过下去,所以人们在矛盾的人生之路跌跌撞撞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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