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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纵深处的潜行与苦旅---探阿库乌雾《密西西比的倾诉》


发布时间:2011-11-11投稿人:高文


 

在文化纵深处的潜行与苦旅---探阿库乌雾《密西西比的倾诉》

高 文

(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2010级民族学博士)

【摘要】全球化的冲击谁没有感觉到,全球化的甜酒与苦果谁没有品尝过?少数文学不是对现实生活的直接描摹和简单再现,一个负有责任感充满忧患意识的作家肯定会关注到社会变革和民族文化心理嬗变所引起的阵痛和困顿。《密西西比河的倾诉》是阿库的新作,书中对印第安文明的描写,其实是作者再次高举文化多样性的大旗,阻止商业时代下所谓强势文化的无情吞噬,实践着他的文学诺言在消逝中的坚守一次远行与体验。

【关键词】全球化、民族文学、诗歌、倾诉

一、关于阿库

当今世界,无数弱势文化群体的语言文化,正处在世界性、历史性地遭受时代文化发展大潮的挤压、浸蚀、消解甚而吞没状态。而在中国,拥有语言文字的少数民族,仍然继续运用本民族的语言文字记录自身的发生、发展历史,反映其生存竞争历程中的一切物质需求和精神愿望,再现本民族特有的思想品质和精神风貌,并通过这些展示该民族对崇高的人情美、人性美的不懈追求和努力建构的精神境界。[1]在大量翻捡中国当代诗坛之后,我们除了看到处于中心地位的汉民族诗人群体之外,还能发现这样一股力量,那就是由边缘不断向中心推进的各少数民族汉语诗人群体。[2]阿库乌雾的名字在诗坛崛起的时候,正值少数民族文学蓬勃发展的春天:据不完全统计,“当代少数民族诗人至80年代末已超过1000人”,而且这支队伍是“不断壮大的”[3]。仅就罗庆春所在的四川而言,在这一时期前后涌现出的少数民族作家就逾百人[4],而彝族亦先后涌现吴淇拉达、阿鲁斯基、吉狄马加、马德清、倮伍拉且、阿蕾、巴莫曲布嫫等作家。这些少数民族作家中,不乏如吉狄马加、栗原小荻等在全国甚至世界都产生了影响的诗人,他们群星闪耀,互相辉映,活跃在当时的文坛。

阿库务雾,彝族,汉名罗庆春,1964年出生于四川凉山冕宁,1986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并留校任教。现为西南民族大学和四川大学硕士生导师。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学会副理事长,四川省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会秘书长,四川省彝学学会副秘书长,四川省比较文学学会理事。1994年出版第一部母语诗集《冬天的河流》;1995年出版第一部汉语诗集《走出巫界》;1998年出版第一部母语散文集《虎迹》。2001年出版专著《灵与灵的对话——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汉语诗论》;2004年出版诗集《阿库乌雾诗歌选》;2004年出版彝英对照版诗集《Tiger Traces(虎迹,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出版社)2009年出版旅美诗集《密西西比河的倾诉》。20046月,参加四川作家代表团赴俄罗斯访问考察;20053月至6月,应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东亚系邀请赴美访问讲学;200910211113,应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之邀,在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俄勒岗州立大学、俄亥俄州立大学等七所大学,进行了为期二十多天的学术访问。[5]

大多数人对罗庆春的了解源自于诗人阿库乌雾,这不能不说是遗憾。因为把他只作为一个诗人或者先作为诗人,都只能是片面的:他还有作为学者,作为诗论家的一面。仅仅从名字的选择上,我们就能看到他关于民族文学生存的策略与理念:罗庆春\阿库乌雾同时对应着汉语\彝语、理论\诗歌、学者\诗人、传承\创造、当下\传统等异质同构。而在符号阿库乌雾与罗庆春符号之间的反复穿梭,则是他在汉文化和彝族文化的交互作用下,认为彝族文学应该在守望\远离,背叛\回归,突围\超越中实现其由“文化混血”到“文学混血”的转变的深层策略的理论主张的实践与象征。虽然,这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正如本世纪初,他自己在题为《母语》的诗歌中所写的那样:“从‘apkup vyt vy”到‘阿库乌雾’再到‘罗庆春’,我的姓名的链环锈迹斑斑。”[6]总之,他的诗学理论,和他的诗歌,正如罗庆春\阿库乌雾的名字一样,是他的双翼,离开其中的任何一支翅膀,他都无法飞翔。关于他的诗,历来不乏评论,在这里我们主要探讨他的双语诗学。

二、倾诉是跨文化圈的潜行,是文化苦旅

全球化的冲击谁没有感觉到,全球化的甜酒与苦果谁没有品尝过?当下文学的处境、诗歌的处境,尤其是少数民族诗歌的生存现状呢?这不是个轻松的话题,却是个有意义的追究,因为人类精神领域中发生的起伏盛衰、复兴与消亡,统统皆关系着人类发展的现状:健康抑或病患,成长抑或困顿……“我写诗,是因为我承受着多种文化的冲突。有什么办法呢,我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地带。我写诗是因为在现代文明和古老传统的反差中,我们灵魂中的阵痛是任何一个所谓文明人永远无法体会得到的。我写诗,是因为我站在钢筋和水泥的阴影之间,我被分成两半。我写诗是因为我在城市喧嚣的舞厅中想找回我失去的口弦。”诗人吉狄马加的这几句话,集中讲述了少数民族诗人处于自我民族文化被撕裂引起的焦虑、困惑与疼痛。[7]

2005年春夏,彝族诗人阿库乌雾赴美讲学和进行诗歌交流。不同于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似的一般旅行,这是一次较为广泛而深入的中美少数民族的跨文化交流。诗人带着问题、带着思考而去。在美期间,诗人亲历印第安保留地,参观印第安文明遗址,参加相关的文化活动,与印第安各阶层人士直接对话,使诗人对多元文化背景下的当代美国社会及印第安人的生存现状有了更深切的体会。访问期间,诗人不仅向西方世界输出彝语诗歌、彝族文化,同时也在进行文化输入与文化对比。诗人以文学人类学的视角,对同处弱势和边缘地位的美国印第安文明的衰微现象进行了考察、思考,同时,又反观在现代化进程中正在消逝的自己的母语与民族文明。通过这次文化交流,金沙江文明与密西西比河文明、彝族与印第安民族首次实现了历史性的对话。[8]多年以来,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对印第安文明衰落的原因做了各种分析,有内因、外因,如白人的入侵,疾病的肆虐,自然灾害,印第安文明自身的问题等。阿库乌雾通过这次访美,通过实地考察,参观古印第安文明遗址,也给出了自己的思考。印第安人在现代文明的冲击面前无法保护自己,印第安人乐善好施、自我封闭、组织松散等,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悲剧。诗集中不少作品从各种角度叩问了这个沉重的话题。[9]

三、少数民族诗歌的出路--消退中的坚守

在阿库乌雾的官方网站上,有这样一句话:母语,消逝中的坚守。彝人相信,自己那有神性的祖先创制的记录心灵与智慧的符号——彝族文字,是由一只具备语言运输能力的神鸟“殊尼兀勒”天赐而来。可是,当今彝人的母语却经历着日益衰微之命运。有着高度民族文化使命感的阿库乌雾内心刻烙着深深的忧虑与焦灼,但他没有新亭对泣,也没有轻易放弃,而是不停地思索、写作与呐喊。[10]。坚守并不是保守,更不是排斥与漠视其他文明。阿库乌雾拿起了另一支武器——汉语。他写作了大量汉语诗,出版了《走出巫界》《阿库乌雾诗歌选》《神巫的祝咒》等。精通汉语与彝语,使阿库获得了双语思维与不同的生命观,也同时具有了文化局内人与局外人的双重视界,因此,对于本民族固有的真善美,阿库虔诚地“以低于大地的姿态倾听,我听到土地内心沉重而永恒的律动”,对于民族文化中的一些弊端,阿库也能尖锐地自我反思。阿库乌雾说,“我使用流利的汉语和诱人的汉字在爱护你和诅咒你的过程中背叛你”,但是其实,“我只是想以背叛的方式更深地返回你的世界,真实地汲取你的能量,自觉地分担你的职责,勇敢地开创你的未来。”(《背叛母语》)“背叛”与坚守,都是为了更清醒的爱护,更彻骨的情牵。 [11]处于文化身份重构中的当代少数民族先锋诗歌,如果选择走简单地回归传统的认同道路是行不通的,排斥他者文化,拒绝与其它文化的对话,故步自封,那也是死路一条。因而,要走出二元对立的文化思想,不再简单地把民族本土文化视为一种实体性存在,而是把它视为一种“关系性存在”,通过积极的文化对话,处理好文化的自我与他者的关系,最大限度地实现文化认同。显然,“家”是那个永远也回不去了的方向,没有一种固定不变的民族文化,在无可抗拒的全球化时代,那种祈求返回某种纯粹民族文化的愿望,只能把我们再次置于民族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的泥潭。因此,少数民族诗人只有积极参与和投身于民族的生存思考和民族文化的重新建构,把所有的生存感受体验都化为自己创作的重要资源,坚守自己的“孤岛”,发出独特而嘹亮的“别样的声音”,用诗歌来烛照时代和生活。[12]

四、阿库乌雾普世性的人文关怀与族性反思

在社会发展不断加速的今天,国家和民族的一体化过程总要牵涉到小民族的前途问题。社会发展和国家民族的整合最终会触及到各个民族(特别是小民族)文化的保持。小民族大多数处在一种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急剧的同化过程中,由于小民族的传统文化特点以及历史、地理等条件的限制,小民族现实发生的文化同化明显不同于一般民族实际上也在发生的文化同化。似乎他们走向衰亡的可能性更大,而实现长久稳定的自身重新调整的能力和条件则十分有限。正因为小民族处于社会发展的边缘,他们往往成为被遗忘的人群,他们的文化堪忧,因为遭到主流文化的冲击,他们的文化或被强势文化逐渐吞没,或遭遇着急剧变迁的命运。全书就是这样深刻地切入到我们这一代最基本的历史境遇中,客观展现了社会历史的剧烈变动给诗人们带来了深创巨痛,用全球化眼光来观察少数民族的生存现状,用文化学理论来审视少数民族文化,用他者的视角来打量少数民族诗歌创作,从中发掘少数民族生存的活力,弘扬民族文化的优长的价值,对少数民族文化和诗歌在全球化时代的重构提供有益的理论思考,显示出一个青年学者胸怀天下、心骛八极的敏锐、理性和良知。

《印第安“四姐妹”》更是叙写了印第安人对物质和精神生活的诗意追求,在劳动中开创并提升自己的丰富精神世界,爱情的花朵处处盛开,崇拜的心灵朵朵绽放,“向日葵是他们表达爱情的花朵/烟叶是他们与神灵对话的方式”,一切都富有浪漫气息,一切都闪耀着古印第安人智慧的光芒。斧头的设计更富有创意,集实用价值和精神享用价值于一体,“一头是锋利的斧刃/一头是精致的烟斗/斧刃就是特殊的烟杆/……/斧刃是保护肉身的利器/烟斗是释放精神的妙门”(《印第安斧头》),刚与柔的统一,张与驰的统一,神性与人性的统一,这便是古印第安人追求的生命价值准则。《印第安蛇雕》则将古印第安人古老的神秘图腾崇拜意识加以艺术的表达,揭示了印第安民族深层文化心理和精神方式,让我们触摸到这个古老民族的“原型精神”,“古印第安人/借助蛇的威力拒绝外人/肆意骚扰

祖先的灵地/而蛇又是河流的象征/古印第安文明/与北美大陆古老的河流/难以分割”,对蛇的顶礼膜拜在这里就成了印第安人死之宁静和生之繁盛的集体理想的曲折反映。而神人()凯欧蒂(coyote)则更有传奇色彩,他有神的手段,又有神的智慧和力量,他创造一切奇迹,“他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发明了捕鱼术/教会了女人受孕生子……”(《神人Coyote),这种神话是“原始时代人类心理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复杂结晶,是万物有灵观念之下‘人类童年’无意识的集体信仰的产物”

诗人对欧洲移民屠戮印第安人的滔天罪行大加挞伐,同时对印第安人多桀的命运加以同情,既有言辞激烈的控诉,也有间接的揭露;不仅反思印第安人的人性弱点和劣根性,而且还形象地暗示了“食人者终被食”的可耻下场。诗人通过系列诗有逻辑、有层次地表达了人文关怀情感的历程及其最终旨归。以烘云托月、象征、暗示、隐喻之手法将印第安人被屠戮的惨烈场面加以表现:“神驹嘶叫着狂奔/我看不到旗手/追踪者同样隐去/只留下铁蹄的印痕/画面悲壮甚至惨烈”(《被铁蹄追赶的神驹》);就连那“传递噩耗、灾难的使者的乌鸦”也一反常态,同情起被追杀得无路可走的印第安人来了:“快快渡过密西西比河吧/快祈求河神保佑你们/快去吧,朝着加拿大的方向/你们的敌人就要追来”(《吉祥的乌鸦》);而黑马也在上帝打盹时变成“食人兽”祸害人间,它“肆意践踏Nez Perce/恬静的梦乡/把一颗颗天真的灵魂/追逼到了太平洋西岸/让这个喜爱红色的族群/再度用鲜血和逃亡/灌溉海岸的草木/撰写这片土地/又一部血腥的史诗”(《黑马》),终极世界的人文关怀。[13]

五、大洋彼岸的反观

在《密西西比河的倾诉》里阿库乌雾身在异乡诉说着彝族的文化,借印第安文化盘点彝族文化,从《石头》石头,最轻的像树叶,最重的无可比拟。不论公石还是母石都会繁衍生息,人类虽然防范不要在田地捡石头,我在成我的田,我不在变成别人田,但很少有不捡石头而丰收的。在跌倒处,从不会忘记母亲的再三叮呼,总是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上回屋把我的灵魂交给母亲去守护。自古迄今,彝族先辈们始终都念念不忘跌倒时一定要在跌倒处捡起一块小石头放在手掌心里就相当于魂及附身的至理名言来教儿育女。到《石头的文明》石箭、石笛、石烟斗/不屈不挠的印第安祖先/用北美大陆的石头开创了人类文明/、又一个坚实的起点/……服石头/曾今征服过美丽的俄亥俄/彝人、印第安人两个不同的民族却都如此的崇尚石头的坚实,阿库乌雾在《密西西比河的倾诉》里,大多用了彝印民族文化的对比,凸显出人类文明的源头。

诗人是世界的觉醒者,这也就意味着诗人的灵魂是无比的孤独和焦灼的。如果作为精神价值依附的文化处在非常尴尬的境地,那么诗人的精神依托会在哪里? 精神价值的崩溃从而导致人们无所皈依,那是一种何等的悲痛和惨烈。[14].因此,伟大的哲学家海德格尔才提出了“诗意地栖居”的精神依托办法,把艺术当作人们精神的归宿。阿库乌雾目睹了古老的印第安文化遭受历史震荡的遗迹和自己本民族文化所面临的窘境和命运,这给他带来的灵魂焦灼和疼痛是可想而知的。于是,他的倾诉就蕴含着无比深沉的反思和严肃的寻觅精神。其实他对母体文化的反思也是一种坚决的回归,是对诗人精神归宿的必然寻觅。“一生为母语而奔突\语言森林的深处\哪一颗树上结着我的果子\一生用母语求\生命世界的底部\谁是我的终结者”———《电话里的母语》。真、善、美、爱是人类世界永恒的光芒,也是这本诗集字里行间里熠熠生辉的星光。诗是人类灵魂情感的艺术表现,也是诗人寻觅真实的精神价值的完美方式。罗庆春想要完成的,乃是在各民族文化激烈碰撞、本民族文化急剧裂变的时代大潮中,完成一种深度的缝补:“我试图用最古老的遗骸,磨砺成锐利的银针,以道路和方位为线,来缝合人世间灵肉的裂痕。”

六、小结

福柯在其《何为启蒙》一文中的观点认为:启蒙的完成最终是靠自我启蒙与自我拯救来完成的,是自我提升的过程。接受前人与先知的教育与启发是必要的,但这种被启蒙仅仅是一种外力。如果仅仅靠外力,仅仅是接受来自灵魂以外的培养、灌输、导引,很难保证个体的启蒙之途能够沿着人性上升之途前进。也就是在一个人走向成熟的过程中,要真正实现成熟的自由,个体必须自动、主动地来确立自己的生存样态,并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发展方向,即在破与立之间在否定和肯定自我的过程中达到灵魂的自由和理智的自觉。《密西西比河的倾诉》,则更是诗人精神力的一个接续与超越:他不仅以一个彝族诗人的身份观察古印第安人的生命史,聚焦北美少数民族的生存状态;还将目光伸及到人类的范畴,以图腾、神话等切入点,在一个民族对另一民族的凝视中实现了跨文明的诗歌叙述。“由此表明了诗人由挚爱本民族文化精神到挚爱中华文化精神,以及世界文化精神的,一步步的思想意识标向或美学追求的不断提高的精神脉络。”而在这一思想发展脉络的深处,贯穿始终的,是诗人的对不同少数民族共同的历史异化命运的关注,以及他精神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文化救赎与生存忧患意识。

参考文献

[1]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少数民族诗学通论》(05BZW067)中的一章。

[2]刘振伟《想飞的翅膀———罗庆春的双语诗学略论》,《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98

[3]徐其超,罗布江村主编,罗庆春,黎风,王珏副主编·族群记忆与多元创造[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 2001: 8·

[4]关纪新主编·20世纪中华各民族文学关系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 2006: 295-296·

[5] [8]库乌雾,《密西西比河的倾诉》作家出版社[M]作家出版社,2008,03

[6]阿罗庆春《灵与灵的对话—中国少数民族汉语诗论》天马图书有

限公司.

[7][12]蔡毅《少数民族诗歌的生存思考与文化重建》,《文汇报》20071012

[9]文培红《诗歌也是世界语”:阿库乌雾旅美诗歌中的印第安文明研究》,《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8年第2.

[10][11]罗安平《吟着彝歌走向世界》光明日报20091211日。

[13]董书存,揭秘《密西西比河的倾诉》的精神世界,《四川教育学院学报》20096月。

[14]苟吉木基,反思与寻觅间的灵魂倾诉——阿库乌雾诗集《密西西比河的倾诉》的鉴赏《文化与传播》20102.

高文(1981-)彝族,云南宣威人,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2010级民族学博士,德宏职业学院思政部副主任、学报副主编,讲师。主要从事民族经济学、民族社会学等领域研究。

通讯地址: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2010级民族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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