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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曲积布早期文论四章

作者:比曲积布文章来源:彝诗馆 彝族人网
发布时间:2015-02-11


开启地域诗歌之门——读《独立》创刊16年纪年集
 
 伴着奔腾的稻花香和水中蹦出的蛙群混音所奏响的自然交响曲,我打开《边缘的自由诗歌史(1998-2014)-(独立)创刊16年纪年集》,全书以书信集、朋友眼中的《独立》、名家眼中的《独立》等组成,分别见证了16年来“地域诗歌”的情谊、探索及成果。
 
 自2000年7月发星在螺髻山下的一个叫日史普基的小城密林中吼出第一声“地域诗歌”惊雷之后,他带着万物赋予的自然王冠在诗江湖上通过《独立》将“地域诗歌”的黑火烧向中国边缘地区并萌发着新的种子,“地域诗歌”16年来一直成为中国诗歌最有活力的边缘地带之一,“地域诗歌”的信仰之符超越了一切虚空无根的现代诗歌写作,它把人类本根湿情还原在自然之国金黄阳光下钙质铜肤的健康中。“地域诗歌”的践行者们是从大地上破土而出的一颗颗耀眼之星,正在走向那蛮国浩瀚苍茫的地域宇宙。
 
 2014年春天,我在诗歌的十字路口彷徨迷茫之时,发星在双乳山下把“地域诗歌”的火苗种在我的心灵,并且不断的让我品尝地域之树结出的野诗果子,此后,我听到暗涌于骨头里的那泥巴、石头、洪水碰响的地域血流之声,在饮渴中兴奋地食下发星的“地域诗歌”之火,我灵魂得以跟随充满营养的地域美食攀向通往雪洁的自然精神王国之路。
 
 人类文明的发展是从森林中走出的,是在森林中繁衍壮大,地域诗歌群体只有回到像螺髻圣山一样银雪的天然山中,攀越像珠穆�玛一样雄峻的上天造铸的世界奇观中,在现代发生的精神疾病才能得到医治,地域写作群体与“天人合一“的中国传统哲学思想有某种亲近诗息,开启地域诗歌之门 ,与自然中的天地日月,花草树木诗意的相触,挖掘精神的无上和超越,找回存于边缘的精神钙质,在地域中吸取原汁原味  健康的生命铜质粮食,在岩石、泥巴、森林等中寻找自然原始原色的诗歌感、艺术感、生命感和精神感,开启那通往地域的大境 ,使灵魂元素变得纯洁,以便和万物沟通。
 
1、地域写作的母源性:凡是一个有原族身份的写作者,应该掏空自已灵魂中腐烂变质的苍白,去盛装原族之血之魂,让自已的血管流淌着不死的母血和燃着那原族最干净的火焰。
 
2、地域写作的根文化性:写作者应该进行本民族文化原色原质的根性写作,因为民族的根文化经历了千年万年岁月的打磨而形成的民族最精粹的文化部份和最优质的基因,是民族发展中举足轻重的生机生存生活元素。
 
3、地域写作的独立性:独立性是指写作者应该剔除精神中的奴性、软性、腐性。特别是在现代文明的混景中,远离利欲心、崇名性,以保持精神的独立。
 
4、地域写作的乡土性:地域写作的践行应该在实有的根性文化乡土或有独特地域文化的地域中进行,我们都是自然之子,乡土之婴,只有在乡土或地域中,我们才能更好的感受地域写作,乡土与有根文化地域是人类最原质纯洁的精神家园。
 
5、地域写作的混质性:从混质中切入,吸收包容各种先进文化为我所用,在各种文化的杂交混血中生萌混质的活力,集百家之长于一炉,生出混性黑色火焰。
 
地域诗歌在“地域写作群体”的践行探索下,通过《独立》向四面八方传播 ,其地域黑火火种在各地燃烧蔓延,今年是《独立》16岁生日,愿地域诗歌之剑向更深处开启。
 
 
 
简谈《蓝鹰》中的人性符号
 
 说到《蓝鹰》中的人性符号,不是单一的,而是多样的。其中的人性符号包括了民族性、现代文明的思考性,现实的彻悟性和性爱的大胆性等。
 
 《蓝鹰》中的人性符号,是地域写作中自然符号的一个具象的表现,或者说是一个点式的延伸。当初,我创办《蓝鹰》诗刊时,就是以地域写作作为理论指导和前进的方向指引,坚持将人最本质的一面,还归于自然,把人最本真的东西用诗歌的形式展现出来。
 
 有的读者说到,《蓝鹰》刊登的诗歌,对人具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和吸引力,去冲破传统,写别人不敢写的东西,登其他刊物不敢登的诗作。至此,显而易见,这正是对人性符号的写作。
 
(一)人性符号中的民族性:如比曲积布的《黄昏》里的诗句“一千个影子肃穆列队于高原/复制出我沉重的幻影/火焰的玻璃/把高原的沉重/投向无边//我听见马蹄的声响”。其中,一千个影子远喻着群族,肃穆,写出了彝族人艰难而不屈的拼搏,高原又象征了彝族人生活于群山,发源于高原的实况与历史,马蹄的声响,则是彝族原色文化的声响,是彝族原色文化对作者的召唤。同时,也是作者对民族文化铭记和追逐的一种决心。再如索尔只斤·阿尔木在《蒙古人的故事》中写到的诗句“我是一个蒙古人的儿子/我的草原赋予了我诗的语言”。这是作者对自己作为一个蒙古人而自豪的表达,是对深厚的蒙古文化的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自豪。其中,还有“洁白的羊群”、“马背上的歌”、“草原上的芬芳”及“青稞”等一些具有典型的蒙古族生活习性的符号。
 
(二)人性符号中的现代文明的思考性:例如余昌波在《石头》一诗中写到“石头落进骨头/石子是模糊的录像带/我是子夜/是流浪在城市的村庄//我独自把花朵指向太阳/把石头抱进梦中/有了石头/在城市我才不会迷失自己”。显而易见,石头象征着传统文化,模糊的录像带是指传统文化与传统价值在当今社会中的模糊甚至消失,城市又象征的是现代文明,而作者面对现代文明发出了“有了石头/在城市我才不会迷失自己”的诗语。这是作者在现代文明中迷茫时发出的,在当前传统价值弯曲和变形的年代,作者只有还归传统文化中的传统价值,才能不会迷失自己,才能保持灵魂最原色的本真。索尔只斤·阿尔木则谈的是现代文明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冲击,“你是大凉山的唐诘诃德/高举着诗的雪剑/杀向现代文明的黑暗风车”。现代文明,在作者看来是黑暗的,因为现代文明冲击了藏文化,其实,彝族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说句实在话,作为少数民族,是思考现代文明负面部分的时候了。
 
(三)人性符号中的现实的彻悟性:“后来才明白/一切不过是我一场懒惰的雨/于是我选择了沉默/在纸上画着一个不圆的梦/画了又擦/擦了又画/抹去曾经的努力/拭去未来的美好/在南国寂寞的石径/高吟我的诗歌/却没有语言/也许是学会了听别人说(苟吉拉子《成长赋》)”。这是作者对现实和人生的一种彻悟,正是这种彻悟让作者真正的成长。比曲积布则是《岩石》中以沉重的笔写下“远古的时空中/一块燃烧的岩石在滚动/传来坚硬的回声/似乎一个巨人的头颅/在用愿望冲撞无尽的迷离与冰冷……大凉山刀刃似的峰岭/流动着沉重的身影/滚进/过去与未来/滚进/梦幻与现实/滚进/情人的微笑与母亲的泪水”。作者直面人生的逆境,即使毁灭,也要追求人生的理想,不管这个理想是梦幻的,甚至有可能一生都无法实现。从这里可以看出,比曲积布是决心入世的,与苟吉拉子的出世恰恰相反,换而言之,比曲积布与苟吉拉子的现实观与人生观是相反的。还有沙沙的《路》有“一条路到了尽头的时候/另一条路又要开始//我们向往的路/始终在遥不可及的地方”。大家可以直接的看到,沙沙对人生之路的理解,她彻悟了人生之路的循环性和无限性。
 
(四)人性符号中的性爱的大胆性:“我的两个乳房/是两座山……你的手/在我的阴唇/把我烧热/于是有了分离的夜晚/在月亮的血色里我端起一杯酒/想起/隔山隔水的你(孟晓雨《给积布(一)》),处于和爱人分离的作者,以大胆的手笔把性爱的向往与对爱人的思念融合在一起,给人以打破传统的震撼力与大胆性。还有在《给积布(二)》和《泉》中也出现了“阴唇”、“亲吻”、“乳头”等直接的性爱符号。吴洪明的性爱诗达到了一种混钝境界的升华,如《月水》里的诗句,“我伸出手指摸到深谷/张开狼嘴/吞下香乳头/而鱼是哑女人……没有人知道/水上是妻子水下是鱼/或者水上是鱼水下是妻子”。看,妻子和鱼混钝一体,鱼即是妻子,妻子即是鱼,给予读者的强烈的陌生混钝而美好的触动。罗宁氏·阿月丘则在《我》的诗里写出了“丽江水/用阴血送礼/空中飘着白云之药/灵动着女神的乳房/月亮/黑色寨子中的少女/众夫人/阴部刺花/火种/一只老虎冲撞阴唇/流出月光般银亮的水”。大家看,她把纳西女性对性爱野性的一面展现给世人看,说到这里,纳西女性敢于直面“性”的勇气,是值得尊重的,比曲积布也在《山里的姑娘》中直截了当的吟出“山里的姑娘/在寻找山一样的男人//能粗狂地撕开她们彩裙的男人”。以刻画彝族的姑娘对性爱的野性与豪放追寻,彝族姑娘性爱的野性来自于群山,是群山赋予了她们大胆和勇气。
 
 简言之,《蓝鹰》中的人性符号,是对地域写作的一个具象的表现,和一个点或部分结合当前以90后为主的诗者的思想与所面临的问题而提出的,所以,人性符号是地域写作中自然符号的一个分子,是对地域写作一个具象的延伸。
 
 2014年5月10日于螺髻山下。
 
 
 
诡异虎词上的星图巫暴
 
 前几天,发星老师送我拉毅大哥的[诡异的虎词]一书,我趁热翻阅了两次,此书中给我冲击最大的是长诗[星图]。所以想写点我的阅读感受。
 
 当我最开始看[星图]的时候,有一种巫般神秘的魔力指引和诱惑我穿过整部长诗大断的字行与古词的时空囚笼,达到一个彝族古典文化与现代生活完美融合的精神高度。其中的情感、思想、虚幻、意境总是呈现着我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暴,这也许是彝族古典文化与现代生活在我灵魂中的反差或者脱节导致的。
 
 诗歌的阅读在于感悟,而不在于道破,因此写诗歌评论或者感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比如作者的艺术与思想和读者的生活与经验之间共鸣的难度。
 
 2014年春天,发星老师在我的诗骨子里灌输了"地域诗歌"的火种 ,从此,一股来自边缘原色文化的黑色风暴冲上了我思想的壁垒,占领我诗灵的高度。而[星图]恰是地域诗歌重重的一朵黑色光芒四射的彝风花。且彝地域或者彝古文化又是地域诗歌的一大元素。我们都知道,彝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然而彝文化正值青春期,还没有像汉文化一样完全进入现代文明,所以当下是彝族诗歌发展的黄金时期。我想正是这种黄金时期造就了[星图]!
 
 地域诗歌提倡从民族原色文化和民族地域的土壤中挖掘诗歌。[星图]就是在这种地域思想的指导下从彝族原色文化与彝族地域出发形成的蓝图,换句话说,要研究地域诗歌,[星图]是不能错过的,也就是[星图]的巫风暴。
 
 [星图]在诗界有很大的争议,这是我知道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其中对彝族古文化的继承与现代生活结合的探索精神和价值是无可厚非的。随着21世界的钟声敲响,全球少数民族的文化是日益减少,就像是绿洲灭绝的步伐向沙漠化前行的悲怆。而[星图]的出现,是对这种境遇的思考和直面或挽救。同时也让社会明白一个潮流,那就是少数民族文化用汉文字是可以存活且会传承和发光的。[星图]的彝族历史文化的含量也是沉甸甸的,对当今彝族文明的参考很有价值,对彝族古典文化与现代生活结合的范例更是有深远的意义。说到[星图]之美,是一种粗质之美,这于彝文化的野性之美是完全吻合的,彝文化的野性之美让[星图]大发神采。所以说,[星图]对于彝族古文化的现代化建设和复兴的先锋意义是巨大的。[星图]正在以时代的号角,召唤彝族儿女一道,把彝族的古文化现代化。因为,只有把民族的文化遗产和现代社会的实际接通,民族文化才能繁衍万世千秋。
 
 [诡异的虎词]因为[星图]而沉重,星图的巫风暴让[诡异的虎词]魔力四射!
 
 2014.7.5
 
  
 
评阿优诗集《打工的彝人》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去评论一个人的诗集。但阿优是一个特殊的诗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彝族打工诗人,所以我想胆大的评论一下。
 
 2014年2月的一天,发星老师赠予了我阿优的诗集《打工的彝人》。闲时,翻阅了几次,每一次都给我不一样的感触。阿优是一个为了生计而漂泊沿海,且高中没有毕业的大凉山彝族青年。阿优的出现是顺应了“彝族打工流”的历史趋势,阿优是所有彝工的代言人或歌者。他以诗歌的形式如实记录了打工者生活的点点滴滴。这一切都来源于阿优用一颗“赤子之心”来面对生活,值得每一个诗人学习。诗者,当以“赤子之心”观物。
 
 阿优的诗歌,除了向世人展示彝族打工者生活的苦难外,还有对彝族打工者心声的表达。如“今夜/谁在八月十五的月上弹奏断断续续的口弦/声声传入打工彝人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凄惨……中秋的月光晒不热想家的人/我好想爬入夜空盗取一团火燃烧这个夜晚”(《中秋之夜空射落的诗》)。中秋之夜,本来是团圆之夜,但是我们的彝工为了一点稀少的薪水,为了生计,背井离乡,在异地忍受着老板无情的剥削,天上的圆月,是对故乡思念的浓缩,工厂的辛酸只能用汗水来调剂,深夜枕着家人的名字入睡。此时,一股打工者想家的心声打动人心,让人为之流泪。
 
 在《下夜班的路上》里有这样的诗句,“水果摊前的叫卖声/喊来初秋的凉爽/青桔、雪梨、蜜桃……我一一尝遍后/买下一元一瓣的西瓜/咬出一弯浅浅的月牙/气煞缺斤少两的摊主”。还有在《打工妹的秋夜》中“加班的指令像搅拌机一样/搅碎青春和爱的甜蜜……日复一日/她逐渐成熟”。阿优的作品的的确确是对生活的感情,正是缘于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与思考。可以看出阿优是一个有心人,有一种普世情怀。
 
 纵观阿优的诗歌,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以三重身份踏入漂泊之境。第一重身份是以一个普通彝工的身份入诗,第二生身份是以一个彝族诗者的身份入诗,第三生身份是以一个直面底层的慈悲人身份入诗。因此,他的诗具有一种所有打工者共鸣的魔力,并且形成他自己的异质性,而这种异质性来源于阿优是一个来自于大凉山地地道道的彝族人,他背着自己的地域风俗和传统文化。他深知自己与所有彝族打工者面临的境遇是相同的,他们的悲惨、愤怒、心声、梦想,阿优看得最清楚,体会得最深,也最以剖析。阿优的笔下是一篇有血有肉的诗作,萌发着人性的光茫。他写诗是以一种平等的身份切入的,而不是像某些诗人高高在上的审视,所以他的诗是充实的。《流水线上的小姑娘》、《逃婚的彝族打工妹》、《二哥打工记》等诗作如实的记录了彝族打工者的苦难风雨,深深地让每一个读者同情与思考。
 
 “古铜色的他们如水牛的肌肤/散发着刺眼的光晕/滚烫的自来水解不了渴”。这是《立秋日的工地》里的诗句。真的是让人揪心和难过,充分地体现了打工者艰苦的劳动和生活。这同时也鞭策着人们对社会的态度和理解。
 
 阿优的笔下,无不深深地烙印出彝族打工者的人生境况,可以说,阿优的诗集就是一部“彝族打工史”。彝族传统文化价值观面临着崩溃的边缘,加之外来文化和现代文明的冲击,以及时代车轮的践踏,彝族人们面临着灵魂的残缺与思想迷茫的危险。而阿优的诗是写在纷乱年代下,折射出彝族人被撕裂的精神画面,心灵的疼痛,人性的异化,是悲哀的,惨痛的。所以阿优的诗集是彝族人的警钟,他把彝族的病态揭露给族人看,让每一个彝族女儿都想一想,为什么会有多的彝工,彝族为什么落后,该怎样去拯救?
 
 总之,阿优的诗集带给人们的是思考和反省,更多的是向社会诉说打工者及底层人们生活的艰辛,同时,也是对社会的鞭策。
 
 阿优的诗,从语言上来看,还有不足的地方,希望阿优能够不断努力和学习,使自己的写作水平更上一层楼。
 
 评论不妥之处,请各位前辈、同仁批评,也望阿优大哥能够理解!
 
 2014年4月6日于日史普本核桃林沟。
 
  
 
给发星老师的一封信
 
 发星老师:翻阅了你的[地域诗歌]及[地域诗歌小辞典],感触良多,使我对地域诗歌写作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这一切都感谢你对我的无私教诲与帮助,我将会坚定不移地坚持地域写作。
 
 我认为地域写作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因为,当今的中国被西方文化全面包围与侵蚀,比如中国的孩子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对我们的古典传统文化却一无所知,我国的青年在韩剧的影响下,变得势利、幼稚、无责任心,整个社会蔓延着一种“软”性。我国的孩子也因受日本动漫的影响,思维方式越来越变得“日本模式”,这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是非常危险的,甚至比一场战争还可怕。我们作为文化者,捍卫民族文化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的使命。毛泽东曾经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觉得他老人家的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的地域写作,只要坚持不懈,也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当然,这需要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地域诗人,不断地为之奋斗,为之坚守。
 
 我知道,地域写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就是一生,但是我很高兴,因为这是一个求知的过程,我有时候想,为什么我对地域写作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默契。为什么它能激发我、吸引我,也许是因为,我童年时代玩的是石头与泥巴,我听见的是流水的声音与鸟儿的啼唱,我看见的是群山的连绵和森林的葱绿。
 
 我真的很幸运,生在大凉山—中国彝族原色文化的中心地带,也很幸运认识你,在我骨子里注入了“野性“。带我走上地域写作之路,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地域写作必须立足于大凉山,立足于本土,向外开放与吸纳我们的所需”。我认为这很正确,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根,才能进可攻,退可守。地域写作,我想是一种自然写作(自然符号的写作),地域写作产生于自然,离开了自然,地域写作就不存在了,所以,作为一个地域写作者,我们应该与狼唱合,与鹰共舞,去倾听山石的滚落,溪水的流淌。地域写作是一个无穷的概念,地域文化是复杂的、博大精深的,包括了传统,当今,甚至未来。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挖掘与继承,对当今创作的革新与剔除,对未来发展蓝图的展望。
 
 我们的地域写作是光明的,我们完全有能力、信心去实现这个伟大的蓝图,我们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接近这个目标。回首地域写作的过去,可谓是“雄关漫道真如铁”。经历了许多挫折,许多风雨。而地域写作的今天是“人间正道是苍桑”。有许多的地域诗人在坚守着阵地,团结一心,克服困难,为之探索。那么,地域写作的明天,是“长风破浪会有时”。只要我们坚忍不拔,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把地域写作推向历史性的前端。
 

 我们的地域写作是充满生命力的,因为我们是自然的写作,我们的语言来自于群山,我们的文字来源于蓝天,我们的灵魂来自于狼鹰。总之,我们的地域写作是自然符号的创作。        

 2014年3月25日于普格中学森林中。

 

 
 

 

文章编辑:谢采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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