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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花月》(连载中篇)

作者:曲木木且 http://www.blogsee.cn/u/qumumuqie/index.html
发布时间:2007-11-09投稿人:曲木木且


    公元1929年,吉子老族长木呷参加马海拉莫家隆重的葬礼,马海拉莫家居于喜德的瓦吉莫山脚,他带几个奴隶与整个家族的男女老少一起到马海拉莫家,他代表整个家族最美好的心意,参加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葬礼方式,也许这种葬礼彝族人才有。葬礼的方式有两种:其一,富人式的葬礼,杀大量的牛羊给死去的灵魂表示尊敬,表示本家族经济雄厚、政权威望、历史悠久,表示对参加葬礼的男女老少的最好的款待;其二穷人式的葬礼,有什么牛羊就杀什么给死去的灵魂表示尊敬,表示对参加葬礼的男女老少的最好的款待。葬礼的活动可能是最少三天或最长十几天,规模有大有小,也许,这是所说的世界上最神奇葬礼,也许只有彝族人才乐意举行如此的葬礼方式。在葬礼场上,也许就是战场,各个家族都展示自我优势,趁机展示家族的强大、美丽、英勇等丰姿,同时宁愿得到其他更多更好的家族的认同和欣赏。在葬礼场上有赛马场,要出骏马,有选美台,要出美女美男,有言辞雄辩,要出辩论家,有挑选配偶,要出一见钟情,……在战场上,在葬礼场上,美丽的与丑陋的,智慧的与愚蠢的,强大的与弱小的,英明的与庸俗的,英雄的与卑鄙的等形形色色的个性表现的淋漓尽致。有人所说的,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舞台,是爱情的源泉,死神与爱神的分界线,痛苦与快乐的天堂,世界所有复杂之间关系的载体。
    
     吉子老族长的长子依波也在舞台上展示自己英勇与英俊,也许,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母亲给他的美丽的脸蛋,以及父亲给他的幽默、智慧。他穿带着彝族式的全身服饰,黑色而环圆形的头帕与多彩的英雄结,黄黑红三色完美的结合的衣服,宽大而蓝色的裤子用金色的缎绸腰带紧紧地系在腰上,腰上左侧彩色的烟包,特别是金黄而圆形的耳环嵌在耳垂的中心,还穿上单薄而白色的披毡。那光彩夺目的玛瑙耳环增添了他的英俊,他的左中指带着金戒指,这是彝族青年男子最好的自我打扮。吉子老族长与儿子依波不同点是全身上没有光彩,仅有黑色,左无名指带着金戒指,黑色是庄严与威望的象征。但几名奴隶没有任何的打扮,但他们各个都像钢铁一样强壮。
    
     在如此宁静而吵闹的月夜下,吉子依波心想走出来观赏幻影般的月色,在几个奴隶不留意时,偷偷地溜走了。在人海中有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女吸引了他的眼球,他脸上带着微笑并注视着她。依波父亲也没留神,只是与别的家族族长谈天论地。此时,那位少女回过头来,并向依波传来一丝微笑,然后从人海中走出来,也许这就是一种默契吧,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就这样这对年轻人共同走出茫茫而吵闹的人海,在树林间谈情说爱,告白发自内心的真情。那位少女叫阿呷,她是死者的小孙女,头带上扁形而彩色的头帕,左右两耳闪光的金耳环,给她美丽而和谐的脸蛋增添无比的光彩,她就像梦幻中的情人,穿着彩色的彝族衣服,用红黄紫的丝绸制成的彝族裙子,还穿上乌黑而单薄的披毡。这样的打扮,仅有钱人与有势人才能拥有。
    
     吵闹的人海的外面,有一片宁静的树林,树林中有一棵大树,有一块大石,有一条大河,有一对少男少女,在谈情说爱,但他们不是一夜情式谈爱方式,他们用理性的言语来沟通发自内心的声音,他们就是依波与阿呷。
    
     这对年轻的男女刚走近树林,依波就问起:“你叫什么呀?”
    
     “我叫阿呷,是主人家的小孙女儿,”阿呷回答后问到:“那你呢?”
    
     “我叫依波,是吉子族长的长子。”依波说。
    
     “你定亲了没有?”阿呷问。
    
     “我定了,可不是我心甘情愿的,父亲包办,我……”依波说,阿呷打断了依波的话。
    
     “定了,怎么,不好意思啊,定了就定了呗。有什么不好的,你说是吧。”阿呷笑着说。
    
     “不,其实,我对这样的包办发式很恐惧,它棺材般的埋葬了许多人的快乐与幸福,它就像魔鬼般的吞噬了许多人的生命与生活。”阿呷笑着聆听依波的言语,依波这时才发觉这位美丽如仙的少女在笑,便依波稍微转了话题,便问“那,你定了没有?”
    
     “我早定了,没出世就定了。”依波看了阿呷笑了笑,心理在想,原来她比我更残,也许这世上还有没有幸福的人呢?阿呷感觉依波的笑有与众不同,所以说:“怎么?有什么好笑的,这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呀,包括你的表兄弟姐妹、亲兄弟妹姐,以及我们的祖先都这样传承下来的,我与你也同样呢。”
    
     “是呀,从我们祖先传来的,也是我们远古的爷爷世儿威特与奶奶子龙世色,开始到现在我们这一代,也许,说不定还传下去,也许不会很久了。”依波认真地说。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河畔的大树下,各自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他们坐在那儿在宁静的夜色下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似乎他们厌倦了这样的世界,似乎世界也厌倦了他们,似乎他们想到找属于自己一块自由的空间,似乎他们对彼此之间想说很多言语,似乎他们对彼此之间明白很多言语,似乎唱着低沉的音乐的河流也在他们意识之内之外,似乎所有的东西都为他们而静谧。不会吧,河流的音符应该是流动而悦耳的旋律。
    
     月亮,悄悄地,悄悄地,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中,云遮盖了整个世界,他们的周围就像地狱一样宁静、黑暗、恐怖。
    
     “我怕,我很怕,依波,依波。”阿呷短促地说,然后紧紧地抓住依波的手,她的手很冷,冷得像死人的手。
    
     “不要怕,只要我在,什么也伤不了你,甚至包括鬼之类的。”依波说,然后也不自觉地把阿呷轻轻地拥抱在怀里,阿呷好像感觉到香喷喷的热气。在依波的身上的热量,一点点地给了阿呷,阿呷清楚地听到了依波的心脏的跳动声,依波的心跳声就像一首优美的爱情口弦曲,然后他们背靠背相互取暖,此时,他们就像老情人一样,又开始聊起来。他们这样的沟通不是肉体与肉体的相互接触,而是灵魂深处的相互沟通,也许这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也许是烂漫的天堂中的爱情世界。
    
     月亮从云中出来的那一刻,阿呷那有神而美丽的双眼对准依波的完美无瑕的眼睛,便说:“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我喜欢你,爱你,真诚的爱你。”依波快乐地说。
    
     月亮缓缓地落山的时候,他们就该回去了,因为他们的父母担心着呢。在从树林中刚走出来的时候,阿呷说:“明夜见吧。”依波接着说:“明夜见,同时同地同人。阿呷便传给依波赞同的微笑,依波也回了一个。
    
     沐浴在月光下的这对年轻人的谈情说爱也许是独有的,因为其他的少男少女只喜欢一夜情,但依波与阿呷对这样的谈爱方式迥然不同,也许一夜情是所有动物都会的行为。
    
     依波从树林里回到葬礼场,一对又一对的青年,一对又一对的中年,用自己所经历的,所思考的,有的在雄辩,有的在前呼后应,一圈又一圈的人围住男子汉,这些汉子目的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爱情,更不是为了快乐,而是为了展示智慧的机会。他们从白天到夜晚,从夜晚到清晨,没有停过,除非对手服了,或者被对手服了。像这样的场景依波不知看过多少次,但还是他对此总保持浓厚的兴趣,虽然他不是雄辩中的高手,他有一种感觉,雄辩是像森林一样,像河流一样,像星辰一样,像石头一样,说不完的语言。
    
     依波到另外一个视角,看见一圈又一圈围着的观众张大用眼睛围雄辩的男人们,雄辩的男人们似乎永远也逃不掉观众好奇的眼墙。他从人海中看过去,看见一群又一群的女人手拉着手,跟着另外一个女人唱着为死者而悲痛的言语,从死者的有生到死去的叙述,从她们一个个的悲伤的眼神可以看出,生与死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因为女人是创造生命的主体,而男人是创造生命的次体。在女人们的眼中出身是一种美丽的开始,而死亡是一种美丽的毁灭。
    
     不久,依波家的几位奴隶向他跑来,便说:“少主,主人因我们而生气,请你回去吧,主人在等你呢。”
    
     依波跟随几位奴隶去见他的父亲吉子族长。父亲一见到儿子便很严肃,然后叫儿子出来,几位奴隶也跟着,因为在主人家只能好说话,所以吉子族长叫儿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教训了依波一顿。吉子族长说:“刚才你到哪儿去?让我气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我的刺客在哪儿?以后要出去向我说声,我同意才允许。如果你再犯,我回去给你颜色瞧瞧。”依波似乎不在意,吉子族长老虎般的咆哮,“你听清楚没?”
    
     “是,我听到了。”依波的脸色冷冷的想着,我已21岁了,应该是壮汉,有病。
    
     吉子族长说完话便转身就离开,依波站在原地,这时那比较智慧的奴隶看着依波的脸色说:“少爷回去吧!”依波也才清晰了头脑,便装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葬礼的第二天开始了,这天日子主要活动是选美与赛马。
    
     所有在场的人至少有数万至数十万,吃了早餐后,最先举行的是选美,男女自己感觉自己很美的就在选美场上展示自己美貌,选美的标准是,身体魁梧,脸形如花,面带笑容为佳,装饰华丽。美男美女是通过一个个圆形的大圈,就这样用文子记录选中的尊姓大名,仅仅用几个小时选美后到此为止。在选美的活动中依波也参加过。但选美的结果暂时没有宣布。接着伯乐在赛马场上选骏马,选骏马也有其标准,相同距离,只能用小跑,谁达到目的,谁的马就是骏马。赛马场十分宽敞,一圈至少有两千米以上,呈椭圆与圆形两种。依波也参加了赛马场,这次选手几千名,赛马选手排成几排共同驰骋,但一个小时赛马就结束。
    
     第二个夜晚,在大树下大石头上大河畔,有一对年轻人在抚摩彼此的身子,两人最后变成一体。
    
     此时,阿呷恰恰看到这样情景,她不相信自己的眼,她对自己说:“真厌恶!依波怎么会跟别人在一起呢?不,不是他,他不是这种人。”那少男就像依波一样的高大,一样的强壮,一样的英俊,虽然月光朦胧,但确实是他呀!阿呷看着他们而失望,似乎那条河流在嘲笑单纯的她。
    
     月亮,此时要朵进云中,此时一个人在轻轻地敲打了阿呷的肩膀,此时吓了她一跳,原来就是依波,她高兴的要命。依波便小声地说:“你待在这儿,想偷看别人,我知道你不是好家伙,你继续吧,我走了。”依波说完假装要走。
    
     “你……我……”阿呷手指着依波又指着自己说,她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冤枉。
    
     “嘘!小声点。”他们好像发觉有声音,所以停下来了,瞧了瞧周围,依波手压了阿呷的头上,消失灌木丛中;那对男女周围没有什么人,又继续着,过了吸一支烟的时间后,依波与阿呷消失在树林中。在树林中阿呷复述了自己对那对情人的心情。依波便微笑地对阿呷说:“唉!说不定是我的老弟呢。”
    
     “真的,太像了,太像你了。”阿呷看着依波的眼睛说。
    
     “别说了,不管,我们不管。”依波说。
    
     山连山,水系水,树靠树的这块黑色的土地上,这对年轻人共同怀着黑色的梦幻与憧憬。
    
     在一条流动的河流围住一座青山的角落,有一块平坦而粗糙的石头上,又开始聊起来,依波说:“你知道吗?这条流动的河清澈见底,如同动听的旋律。应该千万个赏客,也有千万个感觉,也许这块土地上只允许雕刻式的标准。”
    
     “是啊。这座青山是独特的、巍峨的、神秘的地方,但似乎被人看成只是一座山,只是一座山。是吧!”阿呷好像明白了依波所说的语言。
    
     因为说者有意听者有心,所以依波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阿呷诧异地问。
    
     “我在笑,为自己而笑,我对你批评仅有一种,你在我心目是最美好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永远不会轻易磨灭的记忆。在这片土地上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也许仅有你。”依波已经彻底自我暴露。
    
     朦胧的月光倒影在大河中央,闪闪地摇动着,这对年轻人在诉说彼此之间优美的语言,周围的环境静悄悄的,梦中天堂般的醉人。
    
     月亮偷偷地要走了,他们也要回家,此时,阿呷鼓起勇气在包里拿出烟斗给依波,便说:“这是给你的,你拥有它,你能长久地回忆起我,回忆起这段短暂而漫长,伟大而浪漫的光阴。”依波怎么会拒绝呢,他微笑着并双手接着属于自己的这份珍贵的礼物。
    
     阿呷赠送了彝族式的烟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因为这是彝族历史悠久与文化奇特的见证物,也许,仅有彝族人才有,仅有彝族人才会制造出来,也许没有走过凉山的人,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早晨,死者从家中抬出来,仅有死者的儿子与女婿才有资格抬死者,除非无子女才允许让别人抬,后面依次跟着举大荞饼的人,举荞饼是一件许多人不想做的事,所以举荞饼的人都是怪人,后面接着是拿很大的牛肉块,拿着火把,拿着干柴,拿着小猪,拿着酒等等。闲人必须让他们路,不然魔鬼会带走他们的灵魂。到达火化的地方,在那儿一层向东一层向西地依次叠上去的方式的一堆刚砍下来的木柴,早已准备好。然后,把死者右俯卧式放上去,拿着火把与用干柴引火烧起来,吃一支烟的时间后可以开早餐了。给每位客人一块荞饼与两块很大的砣砣肉。可以这么说这是葬礼的最后一日。对死者最亲的人来说,这时才是最痛苦的,因为平时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就被火化,成了烟雾与灰尘。就餐时主持人开始公布在选美结果的美男美女,在赛马场上的骏马之父,在主持人的手中开始念着,这个家与家族非常强大,杀了百条牛,杀了百只鸡,杀了百只羊,杀了百头猪,发了数箱子弹,接着说,美女是马海家小孙女阿呷,美男是吉子族长家的长子依波,骏马是尔古家族的阿飞,还强调马海家有几十家亲戚朋友的情况等等。选美女俊男,挑骏马各项仅有一个授奖,礼品也许是比较大,但依主人家的经济势力的强弱而定。因此阿呷得了一块金银混合的戒指,依波也得了一块金银混合戒指,阿飞也得了一块金银戒指,因为精工细做,所以很华丽。因为奖台上阿呷与依波又一次巧遇,因此彼此间感到无比的愉快,就像迷路的人找到同路人一样,也产生一种神秘感,就像世儿威特与子龙世色的浪漫爱情一样动人。第三天葬礼的结束,葬礼活动慢慢进入尾声,各家族已离散而去。在人山人海的场面似乎是一群蚂蚁从地里钻出来,似乎是天上星星一样若隐若现,似乎是轻风吹动着地上的草一样,吉子族长为了进一步磨练儿子,也为了与马海家建立一份深情,让儿子待在马海家收拾剩余的事,以前在战场上马海的一家之主救过他的命,所以这恩该报的时机已到,所以,他决定让儿子留下来,但恐怕儿子不答应。
    
     在人海中,吉子族长命令几个奴隶找依波,依波到父亲身边时,看着严肃的父亲有些尴尬,他到底为什么叫他呢,以为晚上偷偷地溜走父亲知道了,但父亲却说:“让你留在马海家,帮助马海家,因为马海老兄与我们是生死兄弟,你应该,不,必须待一段时间才回家。”
    
     “好,族长老爹。我答应你。”依波脸色无赖而失落的地回答,但他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感,他似乎从一个痛苦的世界走进了痛快的世界。也许,这也许是一种悄悄飘来的幸福。
    
     “儿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啊。”依波的母亲阿西阿呷说,她是一个平静的贤妻良母。
    
     “保重,我亲爱的母亲,我会想你的。”依波温和地说。
    
     “嗨,依波。”阿呷不知何处跑来,她是来送依波的吧,但幸运的是依波还待在她家。
    
     “就是选美中被选中的那位姑娘,她说她是马海家的小孙女。”依波把阿呷介绍给父母。
    
     “多么美丽而迷人的姑娘,就像清泉一样,不,就像月亮一样,不,就像多姿多彩的索玛花。”依波的母亲赞叹着。
    
     “伯母你过奖了。”阿呷羞涩地说。
    
     “就是,一朵美丽的大山中的索玛花。”吉子族长向他们走来,补充上一句。
    
     “这就是我爸,这就是我妈。”依波向阿呷介绍了父母。
    
     “好,就这样,你爸与我说好了,让这坏家伙帮你家的葬礼剩余的事,现在你可以领他去火化的地方去。我们要离开了。”严肃的吉子族长把儿子交给了阿呷,然后几个奴隶与依波跟着阿呷走了。
    
     他们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去了火化的地方,他们到达那儿后,阿呷去找父亲,不久,阿呷与她的父亲走过来,阿呷父亲给这位年轻人一美杯酒,“年轻人,喝吧!”
    
     “谢谢。”依波双手接着马海族长的酒,然后一口吞下去。
    
     “好啊,好样的。年轻人。你喜欢,我可以把如玉的小女儿嫁给你,我想你的父亲会答应的。”阿呷的父亲马海族长面带微笑地说。
    
     “爸,你瞎说什么呀?”阿呷假装就像似曾不相识的样子,她那甜甜的微笑丝毫没有流露出来,然后走开了。
    
     “年轻人,我们聊聊。”这时几位奴隶也跟上,阿呷的父亲木呷说,“你们等着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少主,他也是我的朋友呀!”
    
     “滚开!”依波严厉地说。
    
     “是,少主。”几位奴隶乖乖的到火旁边。
    
     “你们的少主上哪儿了?”阿呷好奇地问,她的脑海漂浮着刚才父亲说过的话,她想如果不是说酒话那该多好啊!
    
     “我们的少主与你尊贵的父亲族长一起聊天。”奴隶们说。
    
     “年轻人,你父亲是个好男人,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一起。他很有抱负,今天他比我有钱。所以年轻人不仅外表美丽,而且内涵也要丰富,甚至有梦想。没有梦想的人不如一条狗,因为梦想使人不断地努力,最终达到目的地的人最初是真正的梦想家。也可以用男人、英雄之类语言来装饰他很适合。即使失败了,你要相信自己,你再次尝试会成功的,如果失败,你已经向成功靠近了一步。只要你努力的、拼命地活着,别在乎别人怎么嘲笑,怎么看你。你的成败与将来紧紧地把握在你的手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你。年轻人,你要遇难了别放弃,保持沉默,在沉默中获取有价值的东西,也可以给你最大的机遇。这是我对子女们的修养。”阿呷的父亲,如等待爆发的火山一样喷发出无比的能量,这就是酒征服了另一种放自内心的力量。
    
     彝族是一个被酒征服了的民族,沉醉在酒海里无法自拔,但完全没有一滴酒,也许会失去很多激情。
    
     “谢谢你的教导,你真有经验,真有才华,我的父亲也这么给我说过,但不象你那样充满神奇的法力。你是一个智慧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富有的父亲,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完美的父亲,……”依波,不知怎么不自觉的赞美起这位老雄鹰,但他觉得他赞美的不够完美,也许无言的沉默才是最完美的称赞吧!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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